她今天擦的是茉莉香膏,味道清淡,茉莉香停留在周竞的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可等到了沪喜街她才发现,自己的下身疼痛逾加明显,就这样大胆走在街上也不知会有多少人看她怪异的姿态。
沈清荷面露难色。
怎么不下车?周竞闭着眼问。
你
嗯?
你不陪我么?
总不能说她觉得自己走路姿势怪异,想要他扶她走吧?
周竞酸溜溜地说道:我以为沈太太不需要人陪。
沈清荷听见周竞喊她沈太太,只以为是周竞乐意喊她,全然没发现周竞话里的阴阳怪气。
周竞从怀里拿出药来让沈清荷服下:就在车上看吧,看见什么喜欢的玩意儿让老李下去买就是。
老李是周竞的司机。
沪喜街近日卖的都是些青团子之类的糕点,沈清荷不爱吃艾草味儿的东西,一下子排除掉了一大半。
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她耳尖,当下便听到了自己想吃的东西。
老李,帮我买两个梅花糕吧,再买碗小圆子。
老李应声便下了车,车里又只留下了两人。
这都快入夏了怎么吃这么热气的东西?
我就是爱吃,我还给你买了一份呢。说到最后竟然是邀功请赏的语气。
老李很快便会了车里把梅花糕和小圆子交给沈清荷。
她掰出一只梅花糕递给周竞:你尝尝。
周竞不爱吃甜食,可还是接下来尝了一口,腻得他发慌。
梅花糕太烫,隔着油纸也能将她的手指烫红,可她太爱吃了,死活不肯放手。
吃完梅花糕,老李又开着车载两人在城东逛了一圈才回。
等两人回到周公馆已经天黑了。
方才在车上吃了梅花糕和小圆子,沈清荷还不大饿,周竞则是被梅花糕腻得吃不下饭。
两人成婚已经有段时日了,但屋子里还贴着囍字窗花,床单还是鸳鸯戏水的绣花,红得很。
回了房,沈清荷坐在镜前卸妆梳发,周竞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估摸着是睡着了。
外出一天,沈清荷也有些累,扭头便看见周竞连被子都没盖,赤裸的胸肌坦荡地露在外面。
也不怕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