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捕头并没有将赵天佑名单上的人请到永安城门下来。
早上没有拦住的消息一经传开,各位牵涉其中的当事人们对自己所行之事心知肚明,退避三舍尚且不及,怎会乖乖就范往枪口上撞?
城墙之上,凌乱的钉着数支残箭。而登上城楼的两道石梯口,皆有不同程度的损毁,碎石渣和泥土散落一地,尘烟四起。
那是珍贵妃企图让人强攻救下嘉仪县主未果的印记。
他们都没有料到赵天佑会在永安城门四周埋下了炸药,只要谁敢轻举妄动,他就会引爆炸药,跟他们一起玉石俱焚。
刚刚的那一次小爆破,只是警告,若是珍贵妃再妄图使用武力,那么下一次爆破,可就不是这种程度了。。。。。。
赵天佑是抱着赴死的信念,而珍贵妃还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此一来,到底是光脚的对上了穿鞋的,谁怕谁?
日头往上升起,雨后的天空澄澈蔚蓝,光线璀璨炙热,珍贵妃看着光柱笼罩下唇色发白的嘉仪县主和寸步不让的赵天佑,终于忍不住怒火三丈,动用懿旨,命人去传召涉案之人速来现场。
之前是衙门的人去请,他们不曾涉及任何案件,衙门的请求,他们完全可以不予理会。
那么此时出动了珍贵妃的懿旨,他们胆敢不来,就是抗旨不尊。珍贵妃为了救自己的亲妹妹,冒着被天下人指点滥用权力也要这么做,也算是豁出去了。
萧景泰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想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面。也正是因为有珍贵妃如此护短偏爱。嘉仪县主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在等候的时间,嘉仪县主幽幽醒了过来。
骄阳晒得她睁不开双眼,浑身火辣辣的疼痛像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潮水,汹涌而至。
她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手被反扣在身后,身子像是浮萍。飘在半空旋转。
“救、救命。。。。。。”嘉仪县主发出一道微弱而沙哑的呼救声。
“珊瑚。珊瑚。。。。。。”珍贵妃从软轿上起身,提着曳地裙摆,几个箭步奔跑上前。仰头看着头顶上空晃动着的妹妹。
“姐姐!”嘉仪县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
眼前不断的晃过珍贵妃的面孔,嘉仪县主就好似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
姐姐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她能救自己。
“姐姐,救救我。救救我。。。。。。”嘉仪县主涕泪四流,形容狼狈的哭诉道:“赵天佑那个疯子,他竟然这么对我,姐姐。把他抓起来,杀了他。。。。。。”
赵天佑面色冷酷的看着不断挣扎丑态毕露的嘉仪县主,嘴角微微翘起。自言自语道:“瞧,那个女人的模样多丑!”
珍贵妃噙着珠光的凤眸就瞪了赵天佑一眼。她一面低声安抚着不断求救的嘉仪县主,一面跟城楼上的赵天佑打着商量,问他是否能先将嘉仪县主放下来。
赵天佑干脆就坐在城墙之上,手指滑动着套在城楼垛口上的绳索,默不作声。
“你。。。。。。”珍贵妃气的跳脚,却又不敢再惹急了他,刚刚耳边那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让她此刻还感觉心有余悸。
珍贵妃只好哄着嘉仪县主,让她再坚持一会儿。
。。。。。。
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