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小说网

第35章（第1页）

二人显然对杨院长的&ldo;林志玲&rdo;有些意外，忍不住互相对望一眼。周正阳险些笑出声，立刻用咳嗽声掩盖住了。

&ldo;我们想了解一个在这里生活了十三年的孤儿，他十五年前就离开了福利院，叫沐天陉，您还记得吗?&rdo;

&ldo;沐天陉!当然记得!&rdo;有些失态的惊讶让杨杰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个老女人版本的小乔突然变成了一个老女人版的小燕子，裴周二人又忍不住面面相觑。&ldo;不好意思。当然记得，那时候我还是副院长，要直接从事小孩的管理工作。我在福利院里工作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见一个孩子像他那样会闯祸。&rdo;

&ldo;他很调皮?&rdo;

&ldo;调皮?!不好意思，又激动了……可提起那个人没法不让人激动!他不是调皮，调皮是针对小孩子讲的，从他11岁开始我就不觉得他是孩子了。你们调查他，这么说，他终于走向犯罪的道路了?哼，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rdo;完全是幸灾乐祸的语气，然而杨杰没有丝毫想掩饰的意思。

&ldo;抱歉，打断你一下。你刚才说11岁，能说具体些吗?&rdo;

&ldo;没错，11岁。他11岁的时候已经开始通过肢解活的动物来做他所谓的&lso;实验&rso;了。并且，&rdo;最后一句话，杨杰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有其他人听到似的，&ldo;他收集它们的骨头!&rdo;

&ldo;什么动物?&rdo;二人确实有些惊讶。

&ldo;猫，这附近总是有许多野猫。对了还有兔子，他拿一只可怜的小白兔的头当雪球扔，当时孩子们正在打雪仗，都被他吓坏了。还有那些恶心的虫子……总之这是一个怪胎。我真想知道他犯了什么罪?&rdo;

&ldo;目前还在调查阶段。沐天陉是怎么来到福利院的?他没有任何亲属吗?&rdo;

&ldo;没有，他几个月大的时候被人丢在福利院门口，是我们一个工作人员发现了他。很奇怪，人们很少遗弃男婴，尤其是身体健康的男婴。他没有任何先天性疾病，真不知道他的父母为什么扔掉他，不过从他之后的成长来看，这可是一个正确的选择。&rdo;

&ldo;是啊，看来他的童年还真是不幸。&rdo;

杨杰显然没有听出裴宣的话外之音，接口道：&ldo;真正不幸的是我们这些当妈妈的，还有其他的小朋友。福利院是培养乖孩子的地方，他们从这里得到生来所缺乏的关爱，这是一个大家庭。但这年头每个家庭似乎都有一个混球儿，我们这里的混球就是沐天陉。对了，我以为他一直留在马家庄，他是怎么出来的?&rdo;

&ldo;马家庄?精神病院?&rdo;周正阳忍不住叫道。

&ldo;没错。这事儿是韩玉珍办理的。他13岁的时候因为种种奇怪的行为被学校开除了，后来被韩玉珍送去看精神病医生，再后来那个医生就把沐天陉带走了。&rdo;

&ldo;韩玉珍?我们能见见她吗?&rdo;

&ldo;当然可以。当年发现沐天陉的就是她，名字也是由她起的。她对沐天陉非常好，也只有她的话沐天陉能听一听。其余的人，别说听话，沟通都难。沐天陉在这里十三年，我从没听他说过一句话……&rdo;

韩玉珍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虽然同是管理孩子，却没有杨杰那样发嗲。在相互介绍之后，杨杰本想留下听一听沐天陉到底犯了什么事，好抽机会给孩子们当反面教材。可是裴宣坚持与韩玉珍单独谈，杨杰只好悻悻离开。

&ldo;说句实在话，你们杨院长似乎对沐天陉抱有很大的成见。我们想客观真实的了解情况，她自己都承认沐天陉从来没有对她讲过一句话，这怎么谈得上了解呢。&rdo;

&ldo;其实天陉对杨杰说过一句话，唯一的一句，bitch。当时只有六岁，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会了这个单词。&rdo;

&ldo;难怪杨院长这么恨他。呵呵……&rdo;也许是见韩玉珍不像前面那位讨厌，周正阳不加掩饰的乐起来。

&ldo;杨杰不懂英文。她恨他是因为如果没有沐天陉，她本可以早十年当上院长。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天陉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不是上了警校吗?&rdo;

&ldo;噢，你连这个也知道。&rdo;

&ldo;沐天陉的医生孙教授告诉我的。那还是十年前的事儿了，后来我对这孩子逐渐放心，消息也就变得越来越少。毕竟这里还有更多小孩儿需要照顾。&rdo;

&ldo;他可能与一起谋杀案有关，我们希望通过调查还他清白。&rdo;周正阳自作主张地说。这可能会给韩玉珍一定的心理暗示。裴宣猜到他的用意，但好像并不介意的样子。

&ldo;谋杀?&rdo;

&ldo;意外吗?&rdo;裴宣也在引导韩玉珍的思维。

&ldo;我不相信。&rdo;韩玉珍摇头道，&ldo;虽然他是一个奇怪的孩子。但我不相信他会杀人。&rdo;

&ldo;能跟我们详细介绍一下你所了解的沐天陉吗?他怎么来到这里，在这里的生活，以及为什么会离开。我希望您能不加掩盖地介绍，因为警方采集证言是非常严肃的程序。&rdo;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这么含蓄地警告我。&rdo;韩玉珍深叹口气，似乎在搜索遥远的回忆。

&ldo;我第一眼见沐天陉就觉得他很奇怪。那天下着小雨，我记得很清楚，这也是他名字的由来。他在襁褓里被雨淋着，竟然一点也没有哭闹。我们都以为他天生失聪，直到三岁那年，他突然开始自言自语，大家才注意到他可能患有自闭症。他的襁褓里没有任何留言，又是个健康的男婴，这很少见。在他三岁多的时候本来很有希望被人领养，那对夫妇条件不错，可是不到一个月就被送了回来。没人肯认养一个拒绝同他们交流的孩子。后来还有两次很好的机会，但时间都不长。在他稍大一些的时候，大概五六岁，我带他去看了儿童心理医生，医生说他患有罕见的亚什么症，名字我忘记了，这种病没有什么良好的治疗方法，很多人通过年龄的增长可能会逐渐好转，但是很少见。他们说像沐天陉那样严重的程度，变成正常人几乎是不可能的，通常不得不在精神病院中度过自己的一生。在这位心理医生的介绍下，我们认识了孙濡浚教授。从那时开始孙教授便经常把他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