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岁小孩喔?”
陈晋孺不语,游小桉只好补充一句:“我考虑一下。”
“你最好别考虑太久,不然,连我也不知道我会对项虔作出什么事。”
游小桉忽然就像被人捏住脖子一般僵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他的目标只有自己,没想到他比自己预想的更加卑劣。
多说无益,她决定先摆脱陈晋孺再作打算。
“有趣,我也不知道项虔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对付项虔应该不会太难。”陈晋孺举起右手,半握拳,拇指指甲来回在食指肚上划来划去。
“行,你赢!”
游小桉不想继续跟陈晋孺浪费唇舌,便从他的右侧绕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再堵住她。
“记住,九月九号之前。”
听到背后传来陈晋孺那近乎寻常交谈般的声音,游小桉的背影又僵了一下。
自己的好运大概用光了,好不容易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身上得到那么真切的恋爱感,却莫名其妙地跑出一个程咬金。
现在回想,也许,陈晋孺从前来安装钢琴的那一刻就有所预谋了。
若不然,他一个财阀大少,何必为那种小事情事必躬亲。
游小桉不禁一阵后怕。
她快速地回到公寓,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想着要怎么把这一件事情告诉项虔。
直白地说肯定是行不通的,那样好像会间接地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
原来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在遭到陈晋孺的威胁之后,游小桉忽然有点明白自己对项虔的情感了。
可是,越是清楚反而越不能明言直说,连间接也不行。
游小桉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项虔也喜欢她。
因此——
——因此,她第一次没在行事中任性,选择我行我素。
要是坚持在一起,游小桉几乎可以预见到,项虔马上就会受到伤害,毕竟,陈晋孺看起来不像在随便胡闹,他那平静的语气中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和威胁。
想起他平静无波地说出那些话的模样,她不禁头皮发麻。
如果陈晋孺大张旗鼓地闹,抵挡回去就行。
可看起来这是敌暗我明的情况,她搞不清陈晋孺会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以及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对项虔不利。
头大。
自己本来也打算年内不谈恋爱,搬走就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