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带着黑皮手套的手忽然卡住车门,安可偏头一看,带着满身寒气的秦峰已经挤了进来,坐在他旁边,“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
“你没走?”安可问。
“嗯,”秦峰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面上有掩不住的疲惫,“刚才在楼梯间坐着,腿酸。”
安可用视线描摹着他的脸,等秦峰睁眼看过来,他又赶紧转开目光,恢复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别以为卖卖惨,我就能转身跟你走,苦情套路对我没用。”
秦峰握住他的左手,说:“不是卖惨,只是想找机会跟你把话说清楚。”
安可甩开他,往另外一边车门靠了靠,尽量保持跟他的距离,“你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接受,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秦峰坐直身体,偏头看过来,郑重地问:“那我该如何表达诚意?”
安可被问得噎住,把视线挪到车窗外,小声嘟囔道:“你问我干嘛?不会自己想吗?”
一路无话,进了酒吧,安可径直去了后台的化妆间,秦峰就坐在吧台边,向服务员要了杯白开水。
“秦先生,昨天我没当班,听说您在这儿被揍了?”这个吧台小哥认识秦峰,把水递过来,小声说:“coco就那副狗脾气,你让他咬了,他一痛快,就不会闹了。”
秦峰抿了口水,才说:“真性情,可爱的。”
“对,您说的没错,coco可是咱们酒吧的镇店之宝。”吧台小哥嘿嘿一笑,“您没出现之前,想泡他的人都排到街那边去了。”
“那我出现之后呢?”秦峰问,“没人追求吗?”
“您说笑,谁不知道他魂儿都被您勾走了?”吧台小哥边擦杯子边说,“您不在的时候,有人存了心思过来勾搭他,您猜他怎么说的?”
秦峰摇摇头。
“他说他为你穿了贞操裤,钥匙在你这,谁来也没戏。”
“……”
“自打那次之后,就没人来乱勾搭了。”
秦峰轻叹着摇摇头,简单粗暴一向是安可解决问题的方式,就连离开他也是如此。
一怒之下,也不管身在何地,处在何时,走得干脆利落,连头都不肯回一下。
甚至在分开的第一时间,就要切断所有联系,势要把他们之间切割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