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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程迟问他。

班轩言收回视线，有些局促地用筷子戳了戳煎蛋，也笑了笑说：“没想到程总也是。”

“嗯?是什么?”程迟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过，眼神也始终都黏在班轩言身上。

“是……gay。”

班轩言刚刚微妙地用了一个“也”字，他不知道程迟能懂几分他的意思。

他其实期待着程迟再说点儿什么，比如“你也是吗”或者“原来咱们俩一样”。

但程迟没有，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吃起早餐来。

吃完饭，程迟去楼上的卧室换衣服，班轩言心神不宁地在客厅脱了睡衣。

程迟站的地方刚好可以窥视到班轩言，那人正背对着这边，衣服一脱，结实的上身裸露在了他的眼前。

程迟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班轩言，当他看见那人脱了睡裤只剩下一条灰色的贴身内裤时，赶紧往里面退了一下，同时也收回了视线。

他长舒了口气，然后挑眉笑了一下，快速穿好衣服，一边系领带一边往楼下走。

“你收拾得怎么样了?”程迟下来的时候班轩言正在系腰带，有点慌慌张张的。

程迟突然笑着靠近他，抬手给他整理衣领和领带。

班轩言吓了一跳，赶紧要拒绝，程迟说：“没事儿，你弄你的。”

这下班轩言更慌乱了，一个腰带扣，半天没扣好。

等到两人都收拾完毕准备出门的时候，班轩言已经满头是汗了。

工作上没什么大事发生，或者说每天都在发生大事。

两人关系的转机发生在班轩言喝醉的那天，都说酒能成事也能误事，他在那次醉酒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这到底算是成了事还是误了事。

那天他们难得工作结束得早，两人从公司离开的时候竟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班轩言暗暗吐槽自己忙得都成了职场抖M了。

刚上车，程迟突然提议说：“难得今天早，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会儿酒去吧。”

班轩言突然紧张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来了这边儿哪儿都没去过呢，怪可惜的。”程迟拿出手机开始查询，然后说，“复光路88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