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已经半夜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爷爷。&rdo;
&ldo;不行,我们一起去!&rdo;魏徽泽怎么会容许她一个女孩子半夜出去,执意起身。
周洲拗不过他,忙说道:&ldo;你别乱动,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去。爷爷就在那里,总会跑了吧,我去给你拿件衣服。医院里有凉气,你又受伤了,要是感冒了我会生气的,我真的会生气的!&rdo;周洲怕他不信,故意加重了语气,又重新说了一遍。
这一回他却乖顺无比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周洲去衣橱里拿了一件大衣。
转过身时,却见他已经穿好了鞋子,俊美如魏徽泽,即使只穿着一件爆丑爆丑的条纹病号服,打上了石膏,也仍旧帅的不可抵挡,不可思异。
而现在,这个人现在是我的了。
周洲心里升腾起一股自豪感。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与有荣焉吧!
不过更多的却是怒气,气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气他骗她。
那么一身薄薄的病号服又怎么能挡得住凉风?
周洲气得走路直跺脚,房间里登时回荡起&ldo;咚咚咚咚&rdo;的脚步声,她快步走到魏徽泽面前,娇喝道:&ldo;你骗我!&rdo;
她大概真是气急了,竟是踮起脚尖直接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是右肩,刻意避开了他受伤的左肩。
魏徽泽疼得直皱眉,可见她下口到底有多重,不过他却是心甘情愿的受了。
周洲松开口才担心起自己的行为,扒开衣服一看,竟是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齿印,上面泛着血丝,她霎时便心软了,又气又后悔:&ldo;你这个大傻瓜,那么疼怎么不吱一声,不会感染吧,要不要打狂犬疫苗?&rdo;
画风急转直下,魏徽泽直接哭笑不得了,这个傻丫头。他对她说道:&ldo;你是狗吗,还打狂犬疫苗,还不快把衣服扣上。&rdo;
当然,他说的是自己的衣服,刚才她检查牙齿印时,原本就堪堪扣上了几颗扣子的衣服瞬间门户大敞,现在竟觉得有些冷。
周洲听了他的话,脸腾地一下,又成了火烧云。
抬手帮他一颗一颗仔细扣上,心里羞愤欲绝,要死哦!她真是太蠢了,竟然说自己是狗。
&ldo;我的衣服。&rdo;
魏徽泽说完,在她面前弯下腰,原本挺拔的身姿立即变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他期待的看向周洲。
周洲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咬牙展开大衣,将之披在了眼前这个弯腰后仍旧达到她眉骨的高大男人身上,又仔细将领口翻开,在他没看见的背后,弯了弯唇角。
轻声说道,&ldo;我们走吧。&rdo;
甫一出门,便感觉到温度骤然降低。周洲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医院的灯光一向是有些暗淡的,离得远甚至有些看不清走道,特别是现在,又是夜半时分的根本没人出来,也无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