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疯,嫉妒的发疯。
&ldo;魏哥哥,你真是好狠的心呐‐‐&rdo;
柔美的嗓音此刻特意地拖长了调子,说出来的话却含着深深的悲切。
&ldo;辛以薇?&rdo;
魏徽泽讶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样的身份,想起她刚才做的事,心里提防起来。
他没再说什么,眉头却皱得紧紧的,打着死结。
薇心,不,是辛以薇竟然笑了起来,的那副面容怎样看怎样诡异,&ldo;我恨你!&rdo;
她突然发难,手指中间夹着一根约莫一指长的银针,细细的尖端,正躺着黑色的血液,一旁的周洲看的分明,那是辛以薇自己的血,不知道什么缘故竟然变成了黑色,眼看那针就要刺进他的胸口,她心脏一缩,仿佛是被什么攫住了。
台上只有他们三个人,除了辛以薇,离他最近的便是周洲自己。
那一刻,周洲的身体远比思想反应的要快,看见他一动不动,她竟然飞身挡在他面前,紧随而至的是一根针,眨眼间便深深刺穿她的肌肤,插进血肉里。
很痛,很痛……
辛以薇哈哈大笑,眼里满是奸计得逞的得意样。像是一颗星,然后迅速陨落。
他什么都不知道。
变故来得那样突然,倾刻间,他的世界已经全部崩塌。
魏徽泽只来的就抱着她,手下一片潮湿,滑腻腥热的血液沾染了他一手一身,他的心在发颤,他的身体在发抖,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压制下去,然而到底有丝丝缕缕的铁锈味涌上口腔,在鼻尖缠绕不去,像一场噩梦。
彼时是怎样的兵荒马乱,他已经全然不记得,然后如一幕话剧,那些人都不存在,只有他们,一个在寂静的舞台上,万籁无声。
&ldo;老公,我疼……&rdo;
那根带着幽蓝光泽的银针轻而易举地穿透她的肌肤表层,刺进肺腑里留下微不可察的尾端,凝固着黑色血,血肉被轻易的洞穿,根生起绵长的痛苦,一点一点啃食着心脏。
大量的血液涌出身体,伴随着流逝的生命力,她的脸色已经是苍白的纸色,体温也一点点降低,可这一切他都看不见。
&ldo;周洲,你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一会儿就好‐‐&rdo;他慌乱的像个孩子,竟然连声音都在颤抖。
周洲看他的样子,勾了勾白色的唇瓣,可是不成,她好累,似有若无的困意涌上上大脑,好想睡觉,察觉到她的困顿,他愈发慌乱的不成样子,只能哑着嗓子喊她的名字,一句一句,一遍一遍,深情似海。
炙热滚烫的液体,一滴一滴滴到她的脸上,灼热如火,她已经睁不开眼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能眯蒙着眸子看他模糊的轮廓。
她尽量装出轻松的语气,&ldo;咳,别哭了,都、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们男人才是水做的吧?&rdo;
那泪愈发磅礴,一直浇到她心底深处,很不舍得,不舍得就这样离开,这是她等了七年的人呢,怎么能这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