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嘉本是要吓唬吓唬他,令他不要得意忘形,维护一下自己身为雄鸟的威严。
然而,这两片唇甚凉软,舌儿似还有些香甜清爽的滋味,带着稍许抵抗,反倒令凤羽嘉上瘾。
白语冰哪是这鸟祖宗的对手,唇舌被叼住便百般撕扯不开,情急之下抓凤羽嘉的长发,却连一根鸟毛也拔不动。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亲便亲了,凤羽嘉还要掰起他的头来,强迫他咽下津液。
他被迫连咽好几下,竟渐觉这滋味并不坏,心道:“妈妈的,你恶心小爷,小爷也恶心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恨没空闲呸出声来,他一气之下也把津液往凤羽嘉嘴里喂。
凤羽嘉这时本已过足瘾,见他这个阵仗,若是不咽他的津液罢,才树立的威严势必荡然无存。
因而也咽了一小口。再怎么好滋味,也应浅尝辄止,这个咽法已是在倒胃口。
凤羽嘉索性拧起他的下颔,逼迫他把两人份的津液全下咽去。
白语冰瞪圆冰灰色双眸,呛得眼泪直冒,扭头要往弱水吐。凤羽嘉捏住他的嘴:“咽下去。”
他既想说话又想挣扎,冷不防腰侧被凤羽嘉轻搔,不由自主咽下津液,抓心挠肝就是呕不出。
“——你爷爷的,我和你拼了!”一时悲从中来,他想化出真身,凤羽嘉却施法制住他。
如此这般,一龙一凤十分没体统地打架撕扯,打着打着,白语冰发觉自己并打不过凤羽嘉。
心头一股火无处宣泄,美色当前,恨得牙痒痒,昏头昏脑,竟又主动亲了上去。
这一吻,彼此有了心得,各自歪着些头,唇开则舔,唇合则分,触感轻痒如羽,心尖也微麻。
饮一壶佳酿也不过如此,因舒适而放松,凤羽嘉闭眸任思绪沉醉。
忽觉水下有动静,低头看时,雪白的鳞躯打着卷儿,正要缠住他的双腿。
白语冰上身被他制住,腰腹以下却化作龙躯,因动了情,本能地要将他绞住。
凤羽嘉倏地想起了洪荒初时的事,那是他舍不得烧毁的记忆,存在周乾真君处,偶尔一观。
其实,那时,他与宵行尚无性别之分,表达喜爱至极,不过是耳鬓厮磨,胡乱撕咬一番。
诸如龙族动情会捕猎般地纠缠对方,那是后世才有的事。
“白语冰!”想至此处,凤羽嘉低唤了一声。
如梦方醒,白语冰睁开双眸,才发现自己露了尾巴,这尾巴不听话,竟想如缠雌儿一般缠凤羽嘉,连最紧要的那片鳞也蓄势待发似地掀了起来,他微觉尴尬,尾巴往远方一扫,打起一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