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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听说你去了大都会博物馆？&rdo;

&ldo;是的，我去询问有关发掘文物的事。&rdo;

&ldo;要到你想要的资料了吗？&rdo;

&ldo;是的。&rdo;

凡斯看看墙上的钟。

&ldo;现在是1点25分。&rdo;他说．&ldo;你离开家已将近四个小时了，告诉我，你是走回来的吗？&rdo;

桑迪咬了咬牙，像是强忍着怒气，回答道：&ldo;我来回都是乘车的，多谢您的关心。我坐公共汽车去，乘出租车回来。&rdo;

&ldo;你路上来回得用一个小时，然后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去要资料，对吗？&rdo;

&ldo;掐算得分秒不差。&rdo;桑迪说，&ldo;实际上，我还顺便在那儿参观了新出土的文物……&rdo;

&ldo;对此我也不感到惊讶‐‐你参观文物用了多长时间？&rdo;

&ldo;凡斯先生，你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rdo;桑迪不安地说，&ldo;你旁敲侧击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的提问与调查布莱恩舅舅死因有关，那我可以回答你。我在埃及馆里逗留了将近一小时，我知道布莱恩舅舅早上和布什博士约定见面，所以我认为只要赶回来吃午餐就可以了。&rdo;

&ldo;不过，你好像并没在午餐之前赶回来！&rdo;凡斯提醒他说。

&ldo;我参观完那些展品，在馆长办公室外坐了一个小时，等待：馆长和美术厅的人洽谈画展的事；接着，我又等了半个小时，听他和波士顿博物馆的一位博土打电话。告诉你吧，我这个时候能回来已经算是不错了！&rdo;

&ldo;真难为你了。&rdo;

看来凡斯对他的话没有什么疑问。他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记事本，同时在口袋里摸索着笔。

&ldo;抱歉，桑迪先生，可以借我一支铅笔吗？我的笔找不着了。&rdo;

&ldo;好的。&rdo;桑迪从口袋里构出一支六边形黄色笔杆的铅笔。

凡斯接过铅笔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当他把铅笔还给桑迪时，看了一眼铅笔上的牌子。

&ldo;蒙古一号。&rdo;他说道，&ldo;这是眼下最时髦的，尤其是这种482型。你一直用这种铅笔吗？&rdo;

&ldo;我不习惯用别的……&rdo;

&ldo;谢谢你！&rdo;凡斯把铅笔还给了桑迪，把记事本放进口袋，&ldo;桑迪先生，现在请你到画室里稍稍等一会儿，过会儿我们还有问题请教你，好吗？还有，布什太太也在那儿。&rdo;他仿佛不经意地提起布什太太。

桑迪的眉毛明显地跳了一下，他迅速地瞥了凡斯一眼。

&ldo;噢，她也在那儿，谢谢。&rdo;他走向布什，对他说，&ldo;我感到很遗憾，先生，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rdo;他忽然停住了，低头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