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回师沐阳指尖滚烫的茶盏,池钰慢慢降温,咬着的唇松开,低低道:“师尊,袁师叔住当归殿,怕是不妥。”
“嗯?”师沐阳斜睨过去,神色不辨喜怒。
察觉到三人目光都盯着自己,池钰心下一狠,不就是演戏吗,花贾敢说,他便敢演,来啊,谁怕谁啊。
既然要演,不如一步到位。
于是三人目光之下,池钰耳尖微微染上了绯色,只听他低声道:“师尊太过威猛,弟子难耐,若被袁师叔听到终归不好。”
“咔嗒。”杯盖敲击杯沿,磕出一道慌乱的心情。
袁瑟瑟顾不得看茶盏,红唇微张,眼神在师沐阳、池钰身上来回转换,那眼神三分震惊,三分心碎,还有四分果然如此。
师沐阳眉梢微不可查一动,神色依旧淡淡,只有温子衔茫然眨着眼:师尊是威猛,但是大师兄为什么难耐?又有什么是袁师叔听到,终归不好的事?
池钰没注意袁瑟瑟,他一心盯着师沐阳,只见师沐阳神色淡淡,似想了一瞬,慢条斯理道:“所言有理,既如此,子衔,你带瑟瑟找处院落,但有所求,务必满足。”
池钰心道一声漂亮,面瘫就是有面瘫的好处,听到这种话,别人也瞧不出他是听懂了没反应,还是没听懂懒得再问。
今日天色已不早,师沐阳向袁瑟瑟颔首后,起身自顾自去了寝殿。
当归殿除了这间主殿外,东西各有两间,西边两间闲置,东边第一间乃是师沐阳寝殿,第二间是书房。
见师沐阳起身走了,池钰自然不愿多待,矜贵向袁瑟瑟行一礼,便颠颠跟着师沐阳去了。
他要跪在脚踏上,夜夜相伴去。
好在有花贾提前说的那番话,温子衔只当池钰要扮演个与师尊寸步不离的弟子,他便对袁瑟瑟的套话一问三不知,表达出了一个懵逼弟子的懵逼一生。
这边师沐阳进了寝殿,坐在桌边与池钰大眼瞪小眼。
池钰站在师沐阳面前,吞吞口水,莫名其妙觉得有些热。指尖捻了一角衣衫,等着看师沐阳要说什么。
师沐阳似在阻止措辞,半晌,终于道:“宗主所说之事,你若不愿可停止。”
池钰灼热的耳根温度降了降,抿唇道:“既然戏已经开演,现在喊停,岂不是立即会让那姓袁的起疑?况且宗主单独留了朝颜,想必是要嘱咐一番,让朝颜替我打掩护,随我们一同去万昌宗的。”
“更有甚者”池钰想起花贾的尿性,磨磨牙道:“怕是宗主已经告知整个宗门,命众人都配合了。”
师沐阳深知花贾性子,池钰说的这点怕是已经发生。
二人又变得沉默,池钰觉得再沉默下去,他就要热到自燃了,索性一屁股坐到桌旁,不解道:“师尊,您能明白宗主隐藏的意思吗?就是那句‘夜里有别的需求咳咳’,这句话,您觉得是什么意思?”
师沐阳神色淡淡,浅色薄唇微启,道:“龙阳之好,我略知一二。”
池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