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发散的思绪里面在追问着。
但是没有结果,好像窗户之外,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天,还有凄惨的呼啸的风,偶尔飞过的鸟,遥远地叫。
熟悉感绕上心头,把他缠得死紧,勒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常安皱着眉,避起眼睛,突然的一个模糊的画面,像是突然闯进他的脑里,生生劈开一条缝,要挤进来一般。
是那些梦,是那些纷繁的记忆。
在让他想起点什么东西。
整个人仿佛被拉扯着,在左右摇摆。思想被割据般,在被那些旧时的记忆重塑成形,在慢慢显示出它本来的模样。
常安缩着自己的身子,赤着,静静地等待那些跳动的痛感,随着他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
他没有再看向那扇窗户,也放弃了被那些残识强行占据的挣扎,只是任由空气缠着,缓缓呼吸着。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他无力地躺着,呼吸变得渐渐有了节奏,意识也在放轻,脑袋里面的痛楚,在微微减弱。
他好像要重新回到睡梦之中,但是那扇窗,和透过窗所希望的看见的东西,却像是幽幽的魂灵,萦绕不散。
眼睛最终没有闭上,只是空空地出神,看着一个地方。
光,在逐渐变得更加清晰,房里随着时间的过去,一点点变得明亮起来,窗帘遮不住的光,发出昏沉的亮。
好像是一个平静的冬天的早晨。
浓厚的雾在外面弥漫开来,冰凌结在窗户上,树上挂了些薄薄的冷白的霜。
被雾气罩住的窗户一角,靠近阴影的地方,现了一个人影,昏沉黯淡,融进黑暗里,在常安看不见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看着他。
那是一双,深远的如同深渊的眸。
黑不见底,寂静无声。
。。。。。。
夏桃值完了半夜的那场班,早晨才刚刚从便利店回来,开门的声音破了一室的冷寂,常安颤着眼皮,任思想重新回溯。
外面的声音叫着给他带了早饭,低低咳咳的,垂着脑袋,没有看向他,也说没有说上两句,便打着呵欠钻进了房里。
像是。。。。。。躲闪?
常安来不及道谢也说不出口追问,哑言了好半晌,在空荡荡的房里,显得有些局促,还有一丝的异样。
但是被他忽视掉了。
早饭慢慢地吃完,再不紧不慢地收拾,给房里打扫干净。。。。。。好像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变化,他还是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孤僻安静的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