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家吗?”
“我住我爸爸这,他生病了以后基本都在医院,养的狗没人照顾,我每天都会来看看,有时间就住这。”
“哦。”钟意突然想起周鹤立的头像,一只憨憨的小白狗,“是你头像上的那只吗?”
“嗯,那是它小时候拍的了。”
“那它现在多大?”
“九岁。”
“那相当于高龄老人了。”
周鹤立笑了笑,“你要来看看它吗?它还算老当益壮。”
“可以啊,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明天来找你。”
“好。”
好像讲到这,电话就可以挂了,但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动作。
钟意枕着枕头,轻轻叫了声,“周鹤立。”
“嗯?”
“叫叫你。”
“我听到了。”
“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你怎么谈起恋爱来又笨又聪明的!”
那边没有回答,隔了一会,周鹤立轻轻唤道:“钟意。”
“嗯?”
“没事,叫叫你。”
“……不和你说了!我睡觉了!”
挂完电话,钟意也没有立刻去睡觉,她是习惯了熬夜的,不到凌晨不会睡。
而现在距离2点还有三个小时,无所事事的时光总是容易牵扯出很多思绪。
周鹤立送了她一捧玫瑰,她是不是也该送点什么?在一起这些日子,她还没有给他准备过礼物。
送什么?什么,是他周鹤立会喜欢的?
钟意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完全不了解这个人,或者说,她从来没有在意过。
周鹤立发来的住址离人民医院很近,可能是他父亲为了方便工作。
小区是很老式的安居房,楼层不高,楼房很多,栋与栋之间几乎挨在一块,少有阳光。
楼内没有安装电梯,楼道里又闷热,钟意爬到五楼实在喘不过气,歇了会,扶着楼梯忍到了七楼。
她正准备发个消息让周鹤立来开门,却见他正等在门口。
见钟意来了,他穿着拖鞋就出来,牵过她的手,见她气喘吁吁,小碎发都和沾了水似的,还是忍不住笑道:“你真的很缺乏锻炼。”
钟意白了他一眼,“爬个楼梯就能说明我缺乏锻炼了?你有没有想过是楼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