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戏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的交流问题都是别人造成的?”
“就是他们的问题。”
柳口中的他们是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不包括相泽,相泽是相泽。
“本能的交流成为技巧被贩卖,话术泛滥,人们说出来却全是废话,这些人结了婚大都不是无言以对,就是像两只鹅一样对吵,还让鹅蛋听他们吵。”
“难道我们会重蹈他们的覆辙吗?”
“我对人对己都持悲观态度。”
“且不说几率分半,悲剧就不值得尝试了吗?”
柳抬头想了想:“结婚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区别?”
“互相扶持,财产共享,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
“你想要我财产就算了,还想要我妈?”
就是这种奇怪的地方让相泽又气又笑,不知道说什么。
巧妙避过敏感话题柳也是无话可说。
快到那条分岔路时,柳开口:“生气了?”
单说没有而不说原因,总显得不坦率,相泽选择了另外的方向。
“在想你最后一场同学会,那次你没迟,是我早退了。你每次都迟来,我每次都走早。”
得知事实,柳倒是没多纠结。
“相遇和重逢不过就这回事嘛。”
然而相泽听了,只想夸柳心大。
“你觉得错过了我很多,可我认为我错过了你更多。”职业英雄和从英雄转向警察那段时间,任谁都难以想象柳怎么过的,但柳到底独自过来了,还留有安慰他人的余力,“像秘密和威胁一样,简单的抵消吧。”
相泽本来也不是会纠结多久的人:“你还真是爱做加减法。”
“不然怎么代你的数学课。”
已到了分别的地方许久,两人道别。
“明天见。”
“嗯。”
相泽伫立原处不动,是想目送柳离开。
柳走上自己的路,但没去跑步,直接回了家。
屋子不算乱也不算整洁,柳把衣服洗了之后没什么动力收拾。
时隔半年,柳终于想起电脑桌边他养了盆花,他烧了点开水,晾凉后自己喝,剩下用于浇花。
花是假花,完全不用担心养不活。
手机上显示跳转监控成功,柳开机电脑,放下手机,去柜子顶上一堆箱子里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