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写!”
这两个字,简直成了迟穗头上的紧箍咒。
到了考试当天,站在台上的监考老师敲了敲桌子,提醒考生快写作文,抓紧时间作答之时,她捂着脑袋,差点儿喃喃自语的说:“师父别念了,师父别念了。”
毕哲上次抄的不错,前进了好几名,这次正好坐在迟穗的旁边,算是同桌。
上午见她痛苦不堪,下午就多抄了一份纸条来递给她。
还和上次一样,像个黄牛似的鬼鬼祟祟,手缩在长袖卫衣里,站在迟穗桌边,抖啊抖的引起她的注意。“穗姐,这是这次孝敬你的。”
毕哲住校,中午的时间很多,但以往都是连麦开黑,这次为了给迟穗准备小抄,整整花费了他一中午的时间,把自己都快感动哭了,瞬间觉得自己能去上感动中国。
迟穗捏着毕哲的袖口摇了两下,熟悉质感的纸团瞬间跌入了她的手心里。
她也不是想作弊,就是想听听看这位老弟这次能划出什么重点来。
只是一打开,密密麻麻的公式,看得她眼晕。
“这次这是啥?公式有这么多吗?”
“穗姐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有备无患。”毕哲顺势坐回座位,继续侃侃而谈自己的‘考试经验’,“数学考试最主要的是什么,是公式,我们数学老师上课就说了,如果你考试的时候来不及做,套着数据把公式摆上去那也给你步骤分。你看,我中午帮你把整本书的公式都抄上来了,怕你看不懂还在旁边特意给你抄了两个例题,贴心吧。”
“……”迟穗抽了抽嘴角,“呵呵,你可太贴心了。”
“哎,没什么,服务大众嘛。”
毕哲翘着二郎腿,继续沉浸在对自己的感动之中。
迟穗盯着那张什么都认不清,还有公式抄错了的纸条,表示无奈。
沈燃这次和迟穗同一个考场,不过离得她有些远,在门口第一个位置。
张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份其他市重点的月考密卷,兴奋的赶忙把沈燃叫去,让他抽空做做练练手,拔拔难度,换换思路。
沈燃领了卷回去,下意识的朝着迟穗的方向一扫,就见她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沈燃对这个东西那可太熟悉了。
罗钊和蒋祺胜那伙人以往考试从不复习,每次都是靠这个续命,一续就是小两个月。
想到这里,沈燃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放下手里的卷子,几步就走到了迟穗的面前,瞧瞧她的桌子,问:“看什么呢?”
迟穗现在对沈燃的声音格外敏感,尤其是他像现在这样沉着声音严肃的开口,比往日里嘴毒的损她更让人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