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院被对方吓了一跳:“学姐,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么,典明,”拥抱了花京院之后,简·艾温斯很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取出笔记本,一边开机一边向花京院解释,“年初马里兰的一个实验室成功去除了一只omega雌性实验鼠的性腺体。完整去除,实验之后各项性状与beta雌性实验鼠类同,没有再出现发情期。我在消息传出的当时立刻发邮件申请成为人类被试,进行了各种身体检查和心理测试。现在他们居然要以研究尚不成熟和伦理方面的压力拒绝我,还特意发纸质信函过来表示他们对这个决定的慎重。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哦不,我要再发邮件过去抗议。”
花京院震惊地接收着简丢给她的信息量。承太郎用力捏了捏眉心,合上笔记本。
看来这个论文是批不下去了。
“一个月前实验鼠出现衰老现象,”承太郎显然是对这件事有关注的,“一周前实验鼠死亡,仅达到普通实验鼠四分之一的寿命。艾温斯小姐,我认为对方实验室拒绝你是十分正确且道德的。”
“我很尊敬您教授,”简把椅子转向承太郎的方向,一本正经地说道,“您平等地接收所有alpha、beta或是omega学生,也许在这种高等学府里讲这种话很可笑,但……并不是每个教授都是您这样的。”
“可您知道我的观点。自由,或死。”
“alpha和omega这种会被性欲操纵的动物,实在是太可悲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成为beta。哪怕少活四分之三寿命也无所谓。”
实验室里一片沉寂。
突然,简轻快地笑了起来,向花京院和承太郎眨了眨眼睛。
“个人观点。不管怎么说我都已经被对方实验室拒绝了,所以让我赶紧发封邮件痛骂他们一顿吧。”
“花京院,我们去SPW研究所。”
承太郎无可奈何地说。
坐在承太郎的副驾驶座上去研究所,车载音响放着sting的老歌。
花京院突然意识到,自己前几次坐承太郎车的时候,车上是没有放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副驾驶成了自己的专属座,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sting的歌。
太阳虽已西沉,白昼却在拉长。晚风是沉金色。
平静的一天正在驶向终点,新的一天将在六小时后极致的黑夜里醒来。
花京院有些昏沉。他这两个难搞的学姐也不知是不是约好的,竟在同一天向他发难,让他十分头疼。
放过我这个八十年代的老古董吧。
花京院在心里哀嚎。又歪过头看承太郎英俊异常的侧脸。
半睡半醒间车子抵达了研究所。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车前灯照耀得研究所前的花坛异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