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正打算跟上去,为她脱衣服的御中侍闻言纷纷停下了脚步,她们面面相觑。
藤波噗嗤一笑,侃言:“我们的光子夫人啊,性格和将军真相像呢,连话都说的那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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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将军打破成规而感到惊讶的当然不止一个福山总管。她到达将军御所的时候,太政大臣正在里面和将军一起饮酒,里面的客人官职高出她一阶不止,不是她能随便打扰的。是以她只得留了话后打道回府。
“真是心急呢,将军大人。”
渡调侃着,他最近心情好得不能再好:将军终于松口纳了个后宫;原本以为的低贱的游女竟然是武家中将之后,而且将军已经把夜神中将追封为太政大臣,那样一来,御台所的身份就又高出一大截,更加名正言顺了。
“御台所可还没有适应大奥的生活,我想后宫那群时刻想着您的女人也会让她满是烦恼。”
筱枫院家继常年缺少笑容的脸上也扯起个弧度,“想多了啊,渡,她现在只是需要有人为她奠定在大奥的地位。”
即使是太政大臣夜神总一郎的孩子,那也是一个空泛的身份,没了父亲和家族的女儿在大奥会很辛苦。
“诶,没打算碰她吗?”渡一愣,“召了侍寝却不打算碰,那么我们的少主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呐?!将军您可已经二十五了啊。”
筱枫院家继怔了怔,因为渡的话而反应极大地撒翻了一盏酒。
真是……从某个方面看来,将军也是十分单纯啊。
他抿了抿嘴,有些迟疑地说,“其实……她还不知道,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是筱枫院家继。”
渡这下可是一脸惊讶:“之前完全不知道吗?”
筱枫院家继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完全不知道。”
渡摇头:“那不就算是将军您骗了她嘛?!”
“啊,按她的性格,绝对会生气的啊,毕竟她也说过,我有不可信赖的嫌疑。”
渡笑他:“那您可是一开始就证实了这个嫌疑啊,将军,这真是您的一大败笔。”
筱枫院家继不语。
渡问:“于是今晚要去道歉吗?”
筱枫院家继用扇子拍了拍掌心,一脸苦恼:“自然,不去的话她便会一直觉得我骗她,这个嫌疑就越坐越实。”
渡听了大笑,毕竟将军这样纠结的样子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份记忆就该好好保存才对。
筱枫院家继幽怨地看了一眼他幸灾乐祸的太政大臣,“但是,我去了的话,她肯定又会觉得我色欲熏心,沉迷欢好,我算是把她曾经给我的话里的缺点全占了。”
渡笑得更畅快了,让外头的护卫都不禁猜想一向自重矜持的太政大臣到底是听了什么才会这样高兴。
“所以又为了洗清这份嫌疑,您今晚就不打算碰她,盖着被子聊天吗?”
“不!”筱枫院家继斩钉截铁地否认,让渡为之一愣。
“虽然我很想……但是你相信吗?要是我这么干了,她绝对会揍我,或者给我的脸一拳,或者给我的屁股或肚子狠狠一脚。”
“所以?”
“所以,看情况而定,我还没哄过女人呢,希望她和母亲大人是一样的,”他垂着头,想起了记忆中那个年轻温柔的女人。
“也许我该像父亲大人哄母亲大人一样,陪她看戏看花看月亮,或者送……诗?”
渡挑挑眉:“诗?我记得先代将军常送的可不是诗。”
“月不喜欢钱和首饰,他只夸过我写给她的诗。”筱枫院又开始咬起了指甲——这个习惯本该在他十四岁时就被纠正了,最近却又有重染的嫌疑。
“是啊,现在看来,您似乎也只有这点可取之处啊。”渡毫不留情地打起了脸,
“但是,将军大人,您明明知道的吧,您对御台所的感情,和先代将军对您的母亲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