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余知出宫后,趁着夜色使着轻功向乌桓河附近山上的一处山顶而去,山顶的一块空地,那是莫余知前不久上山找药材时,无意之间发现的。
深夜的山顶异常寒冷,冷风疯狂的咆哮着,打在莫余知的脸上,如同针扎一般,冰凉刺骨。若非莫余知有易筋经护体,一般常人在这里会被冻得直哆嗦。莫余知只是轻微呼出一口气息,瞬间冻成白雾。
莫余知借着月光色在黑夜穿行,随即走到一块大石头上,运转起易筋经的功夫法门,这次他花了近二十天的时间,才将易筋经第二式融会贯通。
莫余知运转法门后,口中默念第三式口诀,将自己左脚向左侧迈出一步成左弓步。同时他左手握拳迅速向头上举起半寸,拳心向内,手肘稍微弯曲,肘不过膝,膝不过足。紧接着他又将右手握着拳,手臂直接向后伸展,拳心向后,两手拳头交叉绞在一块,两处的肩膀持平状态,将背挺直压下腰后,收腹收臀。
莫余知继续引导气流,在他的小腹之处,吐纳呼吸,从而引导体内的气流流到两手的拳头处,呈放松成半握的姿态后,从左手的劳宫穴将气流发出。
他紧闭眼睛感受气流再次从天目穴进入,贯穿到脑髓,再到脊髓、下至两腿骨髓,最后到达两脚的涌泉穴。
莫余知又继续转身向右,将右脚向右侧迈出,依此前方式相同,途中将右手的劳宫穴的气流贯通,同样引导注入天目穴从上而下,最后气流都至涌泉穴出。
莫余知引完气息后,眼睛缓缓地张开,顿时察觉,头脑更清明许多,眼睛在黑夜之中视物也比平时更远一些,几丈外的树木一一清晰可见。莫余知敛下心绪,摒弃杂念,继续运气,将刚才的招式要领,继续反复练习起来。
翌日,莫余知精神抖擞地迈着步子欲出董道府门口,“吱呀!”一声,将门打开后,走出去又给关上。
“我擦!”莫余知一转身,见到门前围得水泄不通,猛地吓一大跳。
门口众人齐齐看向他,紧接着是一大声的“切!”那每一张脸色,那一双双的眼神,都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平日里所见的人们,有着截然不同,确切地说,门口这些人,眼神充满鄙夷和厌恶夹在其中。
莫余知深感讶异,不知众人的敌意从何而来?大家都不用去走亲戚串门吗?怎么来这儿了啊!
这时,一位少女大声嚎哭起来,嘴上说着:“我那个命苦啊,身患重病,饱受凄苦,不远千里来寻夫君,哪知元正这日还要夫君被堵在门外,不让进门。”
莫余知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情况?听到后面愈发不对劲,看清被围在人群中少女的长相后,他怔怔张大嘴,半响才反应过来。
这白未茹说了一出坚贞不移的妻子,不远千里来寻夫,被薄情寡义、忘恩负义的夫君给抛弃,元正节还惨遭夫君赶出府外,不让进门的故事。
“你。。。。。。你!”莫余知看着面前的白未茹,脸不红心不虚,将这个故事演绎得惟妙惟肖,口中叙述的言辞饱满生动,情节细致刻画入微,被夫君抛弃的痛,跋山涉水的苦,惨遭被赶的悲,都一一表现得淋漓尽致。
门口这些人都是被白未茹的精彩表演,感动得热泪涟涟,恨不得将那薄情寡义之人生吞活剥,是以,莫余知一出现,众人都对他露出鄙夷嫌弃的神情。
败坏他人名誉的白未茹,见到莫余知出来,毫无忏悔的觉悟,脸上堆了满脸的泪,哭的稀里哗啦,更大声哭嚎:“可怜的我啊,怎么那么命苦啊!”
莫余知见众人面目凶光,心知不妙,忙向后退了几步,欲回府关门。
白未茹似察觉莫余知的举动,又再次大力地嚎哭得更甚:“你个天杀的莫余知,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见着这些好心人多,就想缩回府里去了吗?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将我隔在门外不让我进去吗?我怎么那么命苦啊,你个天杀的!”
莫余知的手就那么僵在那门上,手慢慢缩回来,握成拳,转过身后对众人讪笑,欲哭无泪地向他们开口解释道:“不,不是她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