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张家的报复,讲究的是速战速决,人撤了,官府的人还隔着两三条街。
马车上,张鹤龄头上缠着纱布,他还没从被人闷了一棍子的困惑中走出来,整个人都不正常,恍然失神。
旁边的金琦则兴奋得要命。
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大规模械斗,且全身而退,此时他望向覃云那边时带着极大的钦佩,他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练家子是什么样的。
“二表哥,那个覃百户,是当兵的吧?他力气好大啊。”金琦赞叹道。
张延龄则看着自家老大,问道:“你没事吧?”
张鹤龄皱眉道:“我就想不明白,咋就让那小子找到机会给我那一下?出点儿血没啥,就是丢人丢大发了,以后再带着他们出去,他们不会笑话我吧?”
张延龄翻了个白眼。
“金豆子,你知道啥叫百户不?”张延龄问道。
“不知道。”
金琦回答得很直接,“可能是一种官职的名称吧?听说有什么伍长、什长之类的,我是听说书先生讲的。”
张延龄道:“你觉得覃百户厉害,以后就多跟他学……我觉得你以后也有当锦衣卫的潜质。”
“锦衣卫吗?我听说很威风,那个覃百户是锦衣卫吗?”金琦本来就对覃云的功夫非常向往,听到这话,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张延龄对赶车的覃云道:“覃百户,找个地方把我们放下来,咱该收拾一下,顺带把庆功宴给摆了……就去离我家别院不远的那处食肆,掌柜平时挺实诚的,这次咱就照顾他家了。”
“好!”
覃云继续赶车。
一行人没有回城,他们准备把洗尘解秽的酒宴办了,各自分了好处,然后才回家。
张鹤龄道:“老二,今天我是不是拖后腿了?”
张延龄笑道:“大哥,你今天很勇猛,不过作为领导,以后冲锋陷阵这种事交给别人最好,咱兄弟俩都是在打架中吃过亏的,不能不吸取教训啊!”
“与人殴斗,不冲在前面,那还有什么意思?”
张鹤龄显得很不甘心。
张延龄劝道:“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的命更为金贵了,好勇斗狠不能赢得人心,反倒是运筹帷幄才让人钦佩。以后人人见了称呼你一声大佬,这京师的江湖绿林,就你一个人说了算,你说好不好?”
“哎哟,还能这样啊?”
张鹤龄两眼放光,道,“就你小子点子多,行,以后打架的时候我悠着点……唉,回去后还不知道怎么跟老娘交待呢。”
果然受了伤才知道莽撞的下场。
张延龄懒得跟这个莽夫般的大哥解释太多,总的来说就是,大哥不闹腾就彰显不出张家的嚣张跋扈,越是勤恳低调,别人越会觉得张家野心大。
张家需要有个人冲在前面,让人觉得……哦,果然还是跟以前的外戚一样,为非作歹,名声差到极点,这样大家伙儿就放心了。
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