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待着的时间太久,太闷,墨君邪来到庭院里走走,他向来不喜欢去左边的花园里逛,今天脚步跟不是自个的一样,心里一直在说不能去,可走的比谁都快都坚决。
左边的花园,靠近顾长歌的院子,里面二人的说话声,隐隐约约传过来。
“这样吗?”
“嗯。就是这样,你再轻点。”
“轻点不行,这得插用力点才能行。”
“你轻点,一会弄折了怎么办?”顾长歌嗔怒。
“我技术不错,你扶好了,我来动。”封禹叮嘱。
墨君邪简直没耳朵听下去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里还是大觉寺,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顾长歌前不久刚对他情深似海的样子,怎么他让她找封禹,他们就这样那样了?
不忍了!
墨君邪心中燃烧起熊熊正义感,他头也不回的冲出院子,飞一般的来到隔壁,不打招呼,一脚踢开大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
“……”
院门哐当哐当的响,顾长歌抬起头,就见墨君邪沐浴在一片阳光之中,满脸怒容,气势汹汹的讨债一样。
她眨眨眼睛,“种树啊!”
顾长歌昨晚梦见吃枣子,吃了一晚上的枣,早上起来后,馋的脸上都是口水。
吃早饭时,她跟封禹随口说起这件事,然后封禹不知道从哪里,搞过来一棵枣树树苗,说是给她种院子里,这样以后结了果,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
顾长歌不知道能在大觉寺呆多久,本想拒绝,可封禹说,“这样以后住在这里的人也能吃枣,等哪天想回来看看,说不定也能吃上。”
她被说服了。
就是种个枣树而已,墨君邪怎么一脸要吃了她的样子?
封禹扫了墨君邪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道,“你握好了,我要埋土了。”
“好。”
二人干的很起劲,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墨君邪站着看了大半天,等种好了树,顾长歌招呼他,他却气愤的转身走了。
“怎么回事?”顾长歌推了推封禹,“你们昨天喝酒,打架了?”
“没。”封禹道。
“那是吃醋了?”顾长歌乐了,“我觉得应该是吃醋。”
“吃醋的话,他就会过来代替我,而不是看着我和你。”
“……”顾长歌的笑意僵在嘴角,狠狠瞪他,“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封禹耸耸肩,低头把地上的铁锹收起来,之后去了他的院子做打扫。
太阳缓缓上升,院墙落下的影子越来越长,顾长歌跑了好几次墨君邪那,都被无浪挡回来,她气得咬牙,隔着院墙大骂墨君邪胆小鬼,王八蛋,不敢见人。
能骂的都骂了,可人就是能沉住气。
顾长歌上蹿下跳累的够呛,跺着脚回房间睡觉去了。
这觉睡得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喊她名字,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封禹,俊脸黑黑的,逆光时候更是黑的惊人,顾长歌被吓得不轻,直直的坐起身。
她将碎发撩到耳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