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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ldo;还不是。&rdo;

她的胃里一阵翻搅。由于紧张，她感到身体像是病了一般。她头脑中不受干扰的部位又一次意识到了处于情感状态的有趣的身体现象。她感激这种不受干扰，哪怕是一瞬间。

但她一想到埃利斯和麦克弗森以及所有那些会议就来火。在那些会议上，她曾争辩说把机器移植到本森身上会加剧他业已存在的幻想状态。他们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她真希望他们现在就在这里。

&ldo;你们想把我变成一台机器，&rdo;他说，&ldo;你们所有的人，我在与你们抗争。&rdo;

&ldo;哈里‐‐&rdo;

&ldo;让我把话说完。&rdo;他绷得紧紧的脸突然又露出了微笑。

又一次刺激，刺激的间隔现在只有儿分钟了。安德斯在哪里，所有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她要不要跑到外面大厅里去尖叫?她要不要打电话给医院，给警察?

&ldo;这感觉真好。&rdo;本森边说边笑。&ldo;这感觉，感觉真好。没有什么东西能有这样好的感觉，我简直要在这感觉中成仙啦，永远永远。&rdo;

&ldo;哈里，我要你试着放松一下。&rdo;

&ldo;我现在很放松。可你并不真的要我放松，是吗?&rdo;

&ldo;那我要什么?&rdo;

&ldo;你要我成为一台好机器，你要我服从我的主人，按指示办事。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rdo;

&ldo;你不是一台机器，哈里。&rdo;

&ldo;我也决不会成为一台机器。&rdo;他的微笑消失了。&ldo;决不会，永远不会。&rdo;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ldo;哈里，&rdo;她说，&ldo;我要你回医院去。&rdo;

&ldo;不。&rdo;

&ldo;我们能让你感觉更好。&rdo;

&ldo;不。&rdo;

&ldo;我们关心你，哈里。&rdo;

&ldo;你们关心我?&rdo;他哈哈大笑，笑得狠毒而坚定。&ldo;你们关心的不是我。你们关心的是你们的实验准备，你们关心的是你们的科学方案，你们关心的是你们的跟踪检查，你们并不关心我。&rdo;

他变得激动而又愤怒。&ldo;如果你们必须报告说在许多年来观察的许多病人中，有一个死了，因为他发了疯，警察把他打死了，这岂不是在医学杂志上给自己抹黑。反映就会很糟。&rdo;

&ldo;哈里‐‐&rdo;

&ldo;我知道，&rdo;本森说。他伸出双手。&ldo;我一小时前犯病了，然后醒来时，我看见我的指甲缝里有血。血，我知道。&rdo;他盯着双手，把手指弯曲起来看着指甲。随后他摸摸绷带。&ldo;手术应该是起作用的，&rdo;他说，&ldo;但它不在起作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