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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解释的。”惊蛰并不想听，盯着谢凡说：“刚刚知青点苏云跟魏建国闹起来，孩子没了，这信是双方各自说，是对方给的，偏偏没人承认。”谢凡还有什么不明白。打开纸张只看了两眼，立刻就认出来这上面的笔迹，快速扫完张手就攥成纸团，目光犀利的盯着谢寻。“如果你觉得活着艰难，我陪你一起去死。”谢凡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听不出太多情绪。谢寻听到这话却瞬间泪崩：“不要，我不要，哥哥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设计两个人，如何害死苏云肚子里的孩子？”谢凡已经将前后内容联系上：“说，你哪来的打胎药。”能让苏云跟魏建国关系催化至此的，便是今天两人见面，苏云掉了孩子。苏云拿到的那封信上表明，只要她打掉孩子，魏建国就打算带她回城，附带着一粒药。而魏建国拿到的那封信上，表明想最后见他一面，让肚子里孩子最后见亲爹一面，毕竟两人即将分别。惊蛰余光也瞧见了信上的内容。所以，苏云吃了药去见魏建国，以为他准备好一切，却吓到了魏建国。谢寻那时候去，没准打的主意就是让知青点其他人撞破两人的事情，苏云闹成这样，魏建国肯定讨不到好。让惊蛰无法接受的，是谢寻小小年纪竟然就想到利用孩子来设计人。魏建国对她下过毒手，苏云本身就野心不足，如果只是单单设计这两人奸情被抓，惊蛰没准会在一边拍手叫好。毕竟两人你情我愿先闹出人命的。可现在……那没的孩子，多少让谢寻手上沾了血。面对着哥哥和惊蛰的双重压力，谢寻哭到哽咽：“不是我，不是……”谢凡却有些失望：“你说不是你，那这字迹你怎么解释？别人都以为你不认识字，你能瞒住外人，还能瞒住我？”谢凡痛心疾首，他难过的同时也在自责。父母离世早，他辛辛苦苦养着妹妹，努力保护着她的方式是不是错了。以至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得这么心机深沉。有那么一瞬间，谢凡还是不愿意相信。惊蛰看着谢寻却不像是在说谎，她的情绪如此崩溃，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选择撒谎。“你说不是你，什么不是你？”惊蛰说的有点绕，在场的两人却都听清楚了。谢寻整个人哭得一时收不住，抓着哥哥的手指着：“不是，不是我。”谢凡冷着脸，努力不让自己去看那张熟悉的小脸。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让他哭成这样。即便是上次差点出事，妹妹回来都是小声忍着，生怕被他发现。他有那么一瞬间心软。惊蛰见两人磨磨唧唧得，你不舍得问，她难受说不出。这么闹下去，猴年马月能知道真相。抬手扯开谢凡，将他丢到一边去冷静。惊蛰目光平静的代替谢凡询问道：“你缓缓情绪，既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我来问，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好，有问题吗？”谢寻抽噎着摇头，努力想要遏制住激动的情绪。惊蛰见此，没着急询问，曾经的回忆全部，问出：娶你嫁嘛“药……”“药真不是我！我发誓！”谢寻再次着急：“我真的只是想让魏建国得到惩罚，我想着苏云也一直喜欢他，还怀了他的孩子，肯定是希望他留下来的。”一切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谢寻坚持否认，可事实是苏云没了孩子。惊蛰将信还给谢凡：“我倾向于小寻没有，她敢跟着蒙志出现在知青点，肯定是需要有人见证，可如果用了药，苏云跟魏建国一定会闹，小寻不必现身也能达到目的。”谢凡望着矮他一头的惊蛰，情绪复杂。“为什么要帮她？明明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甚至有可能，因为她的出现，所有人的视线都注意到她的身上。毕竟这件事情中，她和苏云的未婚夫有最直接的关系。要是有人胡乱说，很大可能会将她牵扯下去，有嘴都说不清楚。惊蛰耸了耸肩膀，倒是不甚在意。“也不能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两次从魏建国手里救下小寻，魏建国早就把我当成眼中钉。”现在老老实实，不过是心里清楚，他对她无可奈何。“再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向你卖好。”惊蛰蓦然浅笑。有那么一刹那，笑容晃花了谢凡的双眼。双目之内看不见其他，满满都是她灿然的笑容。“咳。”谢凡回神不自然的转移目光。“其实你之前有句话说的挺对的。”惊蛰正沉浸在回忆中，倒是没注意谢凡的不自在。“什么？”“我对你好，帮你妹妹找活计，确实是为了让你帮我保守秘密。”惊蛰说的轻松：“就是不知道，我这小恩小惠能不能打动你？”“要我娶你吗？”谢凡脱口将心中话说出来。惊蛰立刻愣住：“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