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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不给工分，大家伙就开始闹起来了。其他的也就忍了，这不给工分就过分。不少人借着当初大队长说的自愿，纷纷推脱。最后出来的，还真没几个。迟父瞧见院子里站着基本都是生产队的几个，有点发愁。“眼瞅着就要进十二月，咱们趁着天冷正是卖煤的好时候，这点人手根本不够，光掀山皮就要弄多久了。”大队长也很无奈：“实在不行，咱们今年就正经开始筹备，把一切都先准备好。”迟父也很无奈：“如今也只能这样，就咱们几个，先慢慢干着，先找块地方压平，到时候厂房直接起山上。”大队长：“这山下现成的平地不行吗？”迟父摇头拒绝：“不行，时间长了，煤矿周边会被污染，咱们那都是种粮食的地，可不能弄坏了。”“还有这麻烦？”“是啊，所以到时咱们干什么都直接在山上来，离的远，也够不到地里边，不过咱们村排渠的事情就要耽搁。”大队长：赚钱方法生产队长被定罪，小寨彻底乱套了。在这期间，大队长正经成立煤场，没人加入也不管，出资的几个倒是干的热火朝天。花了几天的时间不断向下挖，总算是正经看到了煤层，当天可把他们几个给高兴坏了。这期间内，铁匠也将迟父需要的模子给打出来。废了这么长时间，迟父总算是要正经开始做蜂窝煤。这会全都围着迟父在看呢。之前挖上来的黄土除去晒成砖的，其余的全部都被迟父给留下来。原煤砸碎，按照一定比例的黄土跟水搅拌在一起。迟父边动边说：“拌的时候一定要搅拌均匀，不均匀到时候黄土都堆积在一起，煤续不上就很容易断火，所以最开始敲煤的时候千万要敲碎。”等到搅拌的差不多，迟父这才拎起从铁匠哪里提早拿来的工具。“看，这上下是能分离的，到时候直接拿空的这个模子压在混好煤上，然后再放到一边，轻推这根小杆，就能把固定好的蜂窝煤给挤出来，再晒干就行。”边上看的人傻眼了：“就这么简单？”“看着是简单，但是这哪一步都要力气，比例错了不行，搅拌不匀不行，最后装模的时候不用力不行，最后要大太阳晒干才行，这样做出来的蜂窝煤才经搬，经烧。”迟父一点点的解释清楚。“那我来试试看，你看着我别做坏了。”“行。”事情正起步，大家伙的热情都非常高涨。惊蛰站在一边，也觉得好奇。余光视线忽然定格在边上堆起来的木头上。为了清空地方，这一边的大树专门花了两天去砍呢。“这些怎么办？”谢凡扫了一眼，他这几天一直跟着上山下山。“大队长的意思，是到时候直接拉下山，给村里人分分，直接当柴火烧。”冬天已经到了，时不时的一场小雪已经在告诉大家现如今是冬天。“没晒干的树也不能当柴火烧，丢一个冬天该全都浪费了。”“没办法，山上树太多了。”这些年野生也长的也没人管，倒是比地里庄稼长的都好看。“不然把树也烧成木炭吧，蜂窝煤村里边家家户户没炉子，可木炭碳点了还是能暖暖屋子的。”“你会烧？”惊蛰抓了抓脑袋：“应该会？”之前好像师傅教过，但是她当时没太用心。毕竟她上山是去修仙的，不是烧煤的。如今……有点后悔。“晚上搬颗小的树回去看看吧，到时候要是真的行，再说。”“那就试试看。”惊蛰想到这，抬眼看向大队长：“咱们这自留山上的树还能带回家吗？”“当然能，除了煤，树这些的你们该用还用。”“行，那我下午的时候带根小的下去。”“没问题。”大队长的心思现在都在蜂窝煤上。惊蛰选了跟木头，看向谢凡：“你帮我一把？”“我来吧。”谢凡蹲在地上，让人帮忙将截断的木头放在肩膀上，后头拖在地上，扛着朝前走。两人说一声，就直接回了家。今天天冷，迟母坐在院子里没出去。抬头瞧见俩孩子搬跟木头放在院子，一脸奇怪。“这是干啥呢？”惊蛰笑着说：“从山上拉下来的木头，想烧点东西。”最近没粮食卖，做点煤出来卖也还能挣点外快。“烧啥东西，要这么大木头，这树没晒，能烧起来吗？”“妈我试试看，你知道咱家附近哪有黏土吗？”“山脚那一片是，之前盖房子不是去弄过。”惊蛰这会想起来：“那我去看看。”拎着篮子，惊蛰拿着锄头过去。“要帮忙吗？”谢凡询问。“那你就帮我把这树砍成段。”惊蛰一点也不客气。迟母瞪她一眼：“你就会使唤小谢。”谁知道惊蛰心思不在这上面，已经走了。谢凡微笑：“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去木匠那里借了大锯，谢凡就一点点的开始分割。惊蛰费劲的将黏土弄来后，绕着自家前后左右转了一圈，最终将视线定格在自家屋后头。选了块平整的地方，惊蛰开始用木头勾勾画画，在地上简单画出自己要做的大概位置，之后沿着线一点点向下挖。“应该是这样？”惊蛰也不太确定，按照脑子里仅有的想法，一点点将黏土混好捏起来，大概半人高的距离，简单将炭化室做出来，之后在碳化室的后面挖出烟道跟排烟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