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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换，换了吧。”惊蛰放话了。男人听完之后，慌忙松下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成功见此：“那我带他去跟蒙志换。”“好。”惊蛰看着两人离开。边上卫兴平瞧见全程，也忍不住探讨。“这事闹的，沈毅继续在鱼塘养殖，会很艰难吧。”显然鱼塘大多的男人，态度上都跟刚刚那个说出来的男人类似。只是他不巧今天跟沈毅分到一对，不得已说出来。惊蛰：“我一会我会再去问问他的意见。”“行。”过多的话，卫兴平也没再说，继续跟惊蛰看着动工的一整条线。顺着看去，还能瞧见成功带着人走到沈毅面前。成功带着人站定，看着沈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什么说话。沈毅瞧见眼前奇奇怪怪的两个人，主动询问出声。“有事？”他是知道队伍分配好之后，身边这个队友就去找成功。现在看来，事情还跟她有关。沈毅开口了，成功想了想也就鼓足勇气，将话说出来。“沈毅，你跟蒙志认识，你们俩一起工作合作会好一点，换一下吧。”这话一出，沈毅瞬间明白了对方二人的意思。他握着农具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从坐下那个决定开始，他就设想到会有如今的情况。“好，我直接过去找蒙志？”“行，直接过去就行。”沈毅点点头，拎着工具就朝蒙志走去。蒙志整跟身边人说话呢，身边人抬手戳了戳他。“沈毅来了。”蒙志回头：“你怎么来了？”沈毅看着他队友：“成功让我们两个换一下。”队友戏虐的看了蒙志一眼，转身就先跑了。：太小瞧人蒙志瞧见这情况，心里面也猜到了。忍不住撞了一下沈毅：“哥，你说你是何必，现在闹的人人嫌弃。”“挺好。”沈毅倒是觉得这情况就很好：“省不少麻烦事。”“切，瞎胡说。”蒙志觉得这种情况，明明是多了很多麻烦事。唯一省事的，只针对惊蛰。沈毅见他一直叨逼叨，一巴掌扇在他肩膀上，将工具递给他：“闲着没事就干活。”蒙志扁扁嘴，真是啥都不能说惊蛰不好。引流的工程不算大，却很繁琐。这也变相算是卫兴平改的新方法，如果可行，那田地四周依靠这种方法来灌溉，也算是解决村里排渠这一大事。两队进度，最终是小寨这边快了点。个顶个的庄稼汉干起活来都是一把好手，要说大寨这为什么会输……沈毅跟蒙志拖了全队的后腿，进度就差俩人这一块。毛根得意道：“明天晌午饭可就是你们做，我们兄弟就擎等着吃。”成功脾气好：“不就这一次，以前都是你们做，我们都吃腻你们做的饭了。”“那我不管，反正我赢了，我心情好。”毛根欠扁的性子又冒出来，看的大寨人都想打他一顿。好在经历这么多，毛根自己也掌握了一个度，笑着说完之后，就收敛不少。“行了，天不早，我们就放工了，你们继续干。”小寨的人嬉皮笑脸的打趣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大寨这边拖了一段进度，现在只能跟着帮忙。有人忍不住压低声音嘟囔念叨：“要不是这俩知青，咱们怎么可能输。”“嘘，小点声，人家进都进来了，你能咋办。”成功听着身边人念叨话，扬声说：“谁第一天会干？谁第一天没被队长骂过，有这时间赶紧搭把手，把活干完了回家。”“成功，这话就不对，我们分的活都老老实实干完了，凭啥现在还帮别人，队长不是说分给自己的活自己干完。”沈毅听见一边因为他跟蒙志吵起来，这才开口：“我们干活慢了，大家伙不用等我们，直接回去吧，明天中午的饭，也是我跟蒙志做，对不住大家。”蒙志瞪大眼睛，他什么时候见到沈毅这么低声下气过。“哥……”“赶紧干活。”沈毅趁着蒙志话还没说出来，直接将工具塞进他手里。攥着工具闷头继续。成功瞧见大家伙脸上的不乐意，无可奈何：“行了行了，干完的都先散了。”有人问：“成功你不走？”“我等等，我帮着干完，一会队长来看也不至于再生气。”其他人知道成功这是好人心又发作，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拎着工具回家了。成功瞧见如此明显的排斥，心里有些为难。这可怎么办？将心头无奈压下去，成功凑近帮忙。“我们可以的。”“没事，帮都帮了，那就帮到底。”成功顺着最开始的竖井下去，帮忙干着。沈毅攥着工具的手紧了紧：“蒙志，咱们加把劲。”蒙志蔫蔫的应下，心里想不明白，怎么去年见哥抓鱼就那么轻松，轮到他上阵的时候，这就难度升级了？他不服，却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干。惊蛰跟卫兴平把尾巴那块处理完后，回来时就瞧见场上只有三个人。卫兴平立刻上前：“我下去看看情况。”“叔你慢点。”成功瞧见：“我陪你，顺便哪要改的，明天我跟大家伙说。”“行！”卫兴平开心的应下，跟成功一前一后从竖井的绳梯上爬下去。一天的时间，进度赶的并不大，卫兴平看到却还是觉得很开心。惊蛰眼瞅着他们都下去，趁机走到沈毅身边。“正经第一次干活，感觉怎么样？”沈毅动了动手，攥着的工具杵地上：“感觉还不错。”惊蛰见他笑容真诚，视线盯在他手上：“手伸出来。”“伸手干什么？这干活弄一手泥。”倒是一边蒙志伸出来，顺便抱怨：“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我这一天手上就磨了一个大泡，现在疼的厉害。”惊蛰瞧见提醒：“千万别戳破。”下一秒，蒙志就已经掐破了。惊蛰：“……”蒙志：“……这不耽误干活么。”惊蛰：“不破皮慢慢会消，现在破皮真就成伤口了。”蒙志委屈：“那哥你一会别学我。”沈毅摇头：“我好好的。”惊蛰望着蒙志的手：“去河边洗个手，这一手泥弄的小心伤口发炎。”“那我去了。”蒙志赶紧跑开，路上还没忍住回头冲着沈毅挤眉弄眼。沈毅表示很无奈，累了一天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没心思胡思乱想了。现在惊蛰站在他面前，他脑海中更多想的确是终于能休息。“后悔吗？”惊蛰直言询问。沈毅撑精神：“小看我了吧？我虽然出身好了点，可不代表我不能吃苦。”惊蛰不可置否：“如果实在熬不下去，没必要硬撑着，你以后的发展道路，做这些其实没多大用处，相信你开口，生产队长也会愿意重新帮你安排。”“不了，我强行进来就让不少人对我有意见，我这才干一天就走，以后村里人背地指不定怎么说我。”沈毅想的很明白，干都干了，半途而废才不是他的性子。惊蛰点点头，没去干涉他。“既然活干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等蒙志上来一起走。”惊蛰：“那就一起等吧。”谢凡远远的来找惊蛰时，瞧见的就是夕阳黄昏下，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有说有笑。有那么一瞬间，谢凡的脚步顿在原地，来找惊蛰时的喜悦被冲散不少。这一幕让谢凡心里出现了许久不曾有的危机感。或许是这段时间太安逸，吃喝不愁，日子也在一点点变好……谢凡一点点找回精神，停顿在原地脚步再一次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