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满身泥浆的爬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惊蛰后,还是率先上前帮大队长解释。“这扣子,村里面会这手艺的可就一家,大队长你看,这盘扣上了线锁。”在场的大多都是男人,对于针线活还真不知道。一边站着的惊蛰主动说:“会这手艺的,就我嫂子林桃一个,村里面不少人都见过。”“没错!”大军趁热打铁:“你现在可算是承认了!”“就靠一个扣子就断定是我?你觉得是我傻会被你骗,还是你蠢才想出这点子。”“你!”大军被惊蛰气的七窍生烟:“我不跟你斗,你嘴皮子再利索,现在看到证据还能有什么可争的,一会大队长领头再把藏家里的原煤给找到,你就是浑身长满嘴都数不清楚。”所以,大队长的态度很重要。惊蛰看向大队长,就看他是信谁,站在谁那一边。大队长也有些为那,正说着呢,一个淋得跟落汤鸡一样的狗咬着一件衣裳从迟家出来。“你们看!”大军立马激动的上前,用棍从狗嘴里面扯过衣服。狗呜呜的吓唬了两下,就立马被赶走。瞧见地上放着的衣裳,惊蛰就知道,对方逼大队长站队,所制造的契机来了。:干不下去大军也不顾脏,直接翻开衣裳,就瞧见衣襟最下方的扣子缺了一个。大队长沉着脸把扣子递过去对比。衣服材质,花样,连带着被拉扯下来的线头都能对上。看到这证据,大队长内心的坚定,有些动摇了,望着迟父的眼神闪烁。一直安静的迟父忽然挺直腰,板着脸一本正经道:“不可能!惊蛰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军张狂的扯着衣服:“好好的衣裳剪成这样,还不是为了毁掉证据。”迟父坚毅道:“我的女儿我知道,有什么事情只管朝我来!别牵扯到我家里人。”惊蛰站在原地,望着挡在眼前的父亲愣了一下。现场全是大军不断在反驳迟父的声音,仿佛这证据的出现,配合春来的情况,迟父已经被定罪一样。大队长自从那衣服出现之后,整个人就捏着盘扣安静下来。屋里面,林桃想上去:“不可能,我根本都还没时间给家里人做衣裳!”立春一把拉住她:“你别激动,外面还下着呢。”“他们完全就在胡说八道!”林桃自从来了迟家,最多是给小寒缝过几个贴身穿的小肚兜护肚子,正经大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一个没做过。这话被一边的大军听到,当场反驳。“你现在可是迟家媳妇,你当然是帮着迟家说话,谁知道私底下你到底做没做过。”大军瞧见情况对他们很有利,直接逼到大队长面前:“现在证据都摆在眼前,大队长你别告诉我说,就这样你还护着迟立新!不让我们搜迟家!”“衣裳也不一定就跟煤场有啥关系。”大队长模棱两可的开口。“啥!这叫没关系!”大军以为结果已经稳了,听见大队长这一句话,瞬间气到爆炸:“队长你是铁了心要帮迟师傅!就不怕寒了我们这些人的心!”大队长只假装没听见大军的怒吼,盯着春来继续问:“然后呢。”春来愣了那么一下,瞧见现在的情况,慢慢借着之前的话的说。“我被打晕之后,就躺在山上淋了一夜,再醒的时候身边就没其他人。”“我是在哪把你打晕的?”惊蛰突然出声询问。大军拦在惊蛰面前:“你这啥语气?事到如今还想引导别人认为是春来撒谎骗人?”“没撒谎还怕我问?”惊蛰猛得沉下声音,像闷雷一样砸在春来身上:“还是说,你说不清位置!”春来浑身一抖:“在洼坑那!我是在洼坑那醒的。”山上去的多了,许多地方村里人陆陆续续的给起了名。好比墓陵附近叫坟地,瀑布那叫水洼。春来说的洼坑那,是天然形成的坑,说大也不大,说深也不深,日常从那走根本没啥感觉。惊蛰一听这话就冷哼出声:“洼坑那就在下山路上,昨天来来回回那么多人经过,你觉得我打完会把人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等别人找到你?”大军站出来:“昨天下那么大雨!全都一心只想着下山呢,谁知道山上竟然会有人在。”“着什么急,我就随口确认一下,你慌什么。”“谁慌了,我是看不惯你欺负人,别以为吼两嗓子就想趁机把人给吓唬了!”“现在到底是谁在大声吓唬人?”惊蛰反问。男人立刻梗着脖子,一时之间有些难堪。大队长大手一挥:“你俩都闭嘴,让春来继续说。”目前来说,春来说的事情都不太重要。“那你为什么肯定迟师傅偷煤?”“因为我干不下去了。”春来垂下头,因为声音太沙哑,他说的话都显得含糊不清。“什么?”大队长:对赌立约跟着大军的人不少,这一吆喝下来,气势颇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