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
恼火中的寇凛解着腰带,还没忘记先去将敞开着的窗户关上,以免屋内春光外泄。
重新回到床边时,已经脱去外袍,随手扔去屏风架上。
血泪教训,实在不敢脱中衣,以免和大舅子坦诚相见,哭出来的就该是他了。
楚谣没被他凶狠的警告吓到一丝一毫,满心的担忧:“再等等吧,我哥的晕血症原本就时好时坏,如今不知是不是真的根治了,何况即使他痊愈了,也不能说明我就不会……”
话未说完,寇凛已经抱着她躺下,提上被子盖住两人。
碍着她的腿,又怕将她的喘证给压出来,只能侧身从背后抱住她,沉沉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说着话,微微有些粗粝的手探去她腰间,并不怎么熟练的脱去她的小袄,只剩下亵衣。
感受到她打了个寒颤,他将双膝稍稍弯曲,将她嵌进怀里。
原本他只不过是生气,想着好好“教训”她,心头没有半分欲望。但与她身躯紧密贴合间,怀中如同抱着一汪春水,令他身心绵绵酥软。
他扳过她的脸,去亲吻她的唇,她也生涩的去回应他。
自成婚以来,两人同床共枕这么些时日,生怕把持不住自找麻烦,已和老夫老妻差不了多少,一张床各睡一半,只差在中间放碗水了。
经不住这样的耳鬓厮磨,寇凛已将复仇的心思抛去九霄云外,只小心翼翼的吻着她,希望她可以放松下来。
因为他酥软的同时,她绷的厉害。
楚谣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紧张,生怕再晕过去,脸颊不见半点儿娇羞,苍白的毫无血色,任由寇凛摆弄,始终宛如一块儿捂不热的石头。
楚谣心里很苦恼自己为何会如此,成婚那夜他这般与她调情,她还曾体验到如在云端的感觉。
不过如此也好,不见情欲,应就不会晕过去了。
但为何紧张之中,依然有些昏昏沉沉之感?
而且昏沉之感愈重。
楚谣已有经验,心道一声坏了,她与哥哥的双生感应并未斩断,依然存在。
她有经验,寇凛同样也有经验,几乎在她失去意识的一瞬,他已经翻身下床。
眼中的情欲褪去的极快,因为被满腔的憋闷与暴躁取代,真真切切想要指着老天爆粗口。
……
楚箫原本正坐在房间里看书,没见血的情况下忽然头昏,已有了个心理准备。
故而当他从妹妹的床上醒来时,睁眼瞧一眼床边黑脸站着的妹夫,他比着上一次淡定了很多:“大人您也太心急了,我都与妹妹说了,过几日再看看。”
寇凛想逮着他骂一顿泻火,但他顶着自己媳妇的脸,骂不出口。走去桌边背对着他,连喝了好几杯茶,杯子按在桌面时碎成两半。
这不对,楚谣根本不是受不了情欲的刺激,他感觉的到,她刚才分明一点也没有动情,只因为太过紧张,依然失去了意识。
寇凛蓦地想到什么,回头看向楚箫:“你与我说实话,谣谣从前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妹妹只穿了个肚兜,楚箫感觉的到,他连动也不敢动,两手搁在棉被外,乖乖躺好。
寇凛极吃力的道:“是不是被男人欺辱过?”
楚箫一怔:“您这是什么意思?”
寇凛舔了下喝了许多水依然发干的嘴唇:“你晕血是因为受了刺激,那同理来说,谣谣也应该会有原因才是。”
“没有。”楚箫理解了他的意思,“妹妹自小在尚书府里长大,鲜少出门,以女儿身见过的男人都没多少,受谁的欺辱?再说以她的性格,若是遭了这种欺辱,她不会瞒着,肯定会让小舅舅将人去给砍了。”
寇凛微松口气,的确是这样,她并不是个软柿子:“那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