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砚池眯着眼睛凑近镜头,注意到她所在的环境:“现在还没回家?”
武年年眼睛弯弯的:“嗯,盯一下汇演排练。”
“这么晚不回家危险不危险?”余砚池皱眉。
“不啊,”武年年举证悄声说,“有几个小朋友还被留堂呢。”
“那你一直和我连着线,”余砚池知道没办法干涉她,另辟蹊径,“我会担心。”
武年年眼睛朝上瞥,不说话了。
余砚池又气又没辙:“不许拒绝。”
“瞎操心。”年兽客观评价。
“咱们上次通话都得追溯到一周以前了!”余砚池拍拍膝盖强烈控诉,顿了顿,垂眸语气又软下来,“我想和你多说会儿话嘛。”
武年年耳尖发烫:“你好好说话。”
知道她听不来这种话,余砚池点到为止:“汇演有你么?”
武年年环膝坐下,点点头:“他们都上我怎么可能闲着。”
“我可以去看嘛?”
“别了吧,”武年年垂着脑袋挠挠鬓角,“好尴尬的。”
余砚池努力说服:“我偷偷看行不行?”
年年无语:“那你不一样是看?”
他解释:“你可以当作我没看。”
“掩耳盗铃,”武年年不客气地凶,“馊主意。”
余砚池委屈巴巴地装:“距离我们上次面对面谈话都半个月了。”
武年年食指抵住发尾缠了一圈又一圈,有些纠结。
见她犹豫,余砚池再接再厉:“我工作都会提前处理好,不耽误什么。”
武年年嘟囔:“我又管不到你。”
“行,”余砚池压抑住上扬的唇角,“你用长枪么?”
他知道武年年当初和她爷爷系统学习的长枪,不过一直没机会见识。
“嗯,”武年年话多起来,“好久没耍,有些手生,最近在慢慢找手感。”
她师承峨眉派,峨眉枪法共一十八扎十二倒手,明朝枪法大家吴殳有言“多而生,不如少而熟也。数着既熟,旋旋加之,以迄神化”,故峨眉枪法对基本功的要求很高,初学时“戳革”练习千百遍是常有的事。
现在的武年年不至于回到初学的程度,但也不敢落下一点。
余砚池见过她习武时坚定而闪耀的模样,抑制不住地心动,心痒难耐。
他眼皮飞速地眨了眨,有些憧憬:“我好久没见你习武了。”
“你也别太期待,”武年年抿唇,揪揪裤脚,“万一我没做好。”
余砚池静默地盯了会儿,突然喊:“宝贝。”
对面“嘭”的一声响,视频里画面变成一片黑,他疑惑地敲敲屏幕:“怎么了?”
心跳急促地跳,脖颈间都泛起红,武年年深吸口气缓缓,把热源扔地上晾了会儿,重新捞进掌心。
她咬牙切齿:“你再胡说,我就挂断了。”
“我就想鼓励你一下。”余砚池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声音小而轻地问,“你害羞了吗?”
武年年面无表情:“我挂了。”
“别别别,”余砚池慌里慌张的,“错了错了,我不说了,你别挂。”
“武馆人都走干净了,你还不走?”陈默逛了圈回来武年年还待在原地,无所畏惧地揶揄,“谈恋爱上瘾?”
不理会余砚池,武年年直接撂断通话,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