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想。”武年年不为所动。
“我床挺大的,也软,”他放轻声音,不紧不慢地引诱,“真的不想试试吗?”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武年年突然问。
余砚池眼尾压出个弧度:“像什么?”
武年年面无表情地吐字:“拐骗无知少女跟你开房的犯罪分子。”
他不以为耻地乐道:“那我有没有得逞?”
五指按上他膝盖,借力站直,武年年低眸落去平静的一眼:“不走?”
余砚池飞速爬起身:“走。”
“躺好。”武年年手里攥着透明小巧的药水瓶坐在床沿,从容地扫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的余砚池。
感受着她的视线,余砚池不自在地吞咽,喉结上下滑动数次,他终于忍不住地催促:“求你别折磨我了。”
“我没有,”武年年不承认,慢吞吞地动手拧盖,“只是让你多准备准备。”
余砚池痛苦地闭闭眼:“不用,早死早超生。”
“睁眼。”武年年俯下身,滴药的细口悬在他眼睛正上方。
眼皮颤颤巍巍地撩开,睫毛也忍不住地抖,余砚池催眠自己要镇静:“来。”
武年年安静地看他,无声地弯弯眸,指腹轻拨他浓密的眼睫:“别紧张。”
“嗯。”心脏锣鼓喧天般地震动,余砚池滴眼药水的恐惧反而消解。
食指和拇指分别压住他眼睛上下位置帮他撑开,武年年动作迅速地挤压出一滴药液,稳稳当当地落入他瞳眸。
趁其不备她又飞快地完成另一只眼睛,松开他眼皮,武年年抚上他下眼睑的淡红温声问:“不疼?”
眼睫被药水打湿,黏成一绺一绺的,余砚池掀掀眼皮想睁开眸,武年年五指覆上他温热的眼,没让。
感受到掌心湿哒哒的颤动,她小声命令:“不疼就睡觉。”
“晚安吻,好不好?”余砚池压抑着想要抬眸的欲望,哑声渴求地问。
手指没松,武年年微弯的唇轻柔地印上他的,很浅,另一手指腹不轻不重地按上他喉结把玩。
脆弱的骨在她掌间滚动,余砚池难耐地仰仰脖颈,朝前凑去想要加深这个吻。
武年年及时后撤躲开,小臂抵着他肩强迫他躺在原地:“乖乖睡觉。”
“艹,”余砚池挣扎无果自暴自弃地倒回软和的枕,“我真的。”
真心实意地想让他多睡会儿,武年年松手不再闹他:“我去书房睡,你好好休息。”
余砚池想把人留下,但也清楚现在这情况,武年年留下他很难睡好,有点怨:“瞎撩拨。”
武年年眨眨眼:“我的男朋友,不能碰吗?”
“能。”余砚池曲起条腿,翻身不看她,“要走快走。”
哎呀,惹毛了。
武年年淡定地打个哈欠,揉揉眼睛打算明天再哄,今天好累了。
夜晚的风很大,呼啸作响的无形气流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窗而入,月亮也被遮掩的干净,夜显得更加黑沉。
安静地在床上躺过两个小时,余砚池明明很困了,却迟迟睡不着。
欲望早已消解的干净,他不想再为难自己,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悄悄摸摸地探去书房禁地。
武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