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了银票,指认了陈沐月的贴身婢女,甚至还提供了一张绣着婢女名字的绣帕。
是啊,若是没有提前买通散钱僧尼,魏青青呼救时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出现。
但是陈沐月面对铁证却是抵死不认,因为——她早就雇了人,杀人灭口。
很快,收了陈沐月金银,截杀尼姑和侮辱魏青青的屠夫的山贼也被扔到了京兆府门口。
当时山贼已经被打断了两条胳膊三条腿,很明显遭受了一番酷刑。对于陈沐月收买之事供认不讳。
陈沐月当庭晕厥,自此一病不起,每天痴痴傻傻,只会说着“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
若是按照陈沐月原本的计划,她做的这些事永远不会暴露,可是偏偏这次“老天开了眼”。
裕亲王妃老早就盯着她了,陈沐月的一举一动都在裕亲王妃的眼里,想要从她的屠杀中里救下几个人,轻而易举。
当然,梅瑾萱也在里面出了一点力。
总之,最后陈沐月被定罪,看在陈尚书的面子上没有没入教坊,而是缴了赎罪金后,还要服徭役五年。
但这一定罪,最重要的不是对于陈沐月的责罚,而是彻底伤了陈家的名声,断送了陈尚书的青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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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哪朝哪代的相公首辅,会教养出一个害人贞洁,伤人性命,阴毒狠辣的女儿呢?
子不教,父之过。
陈沐月之错,便是陈尚书之错。
陈沐月这事,牵扯到了肖楠瑾,又牵扯到了肖家。
李惑在朝上因着陈家事痛骂了那些站队的大臣御史一通:
“这就是朕的好臣子,你们推举的忠良肱骨,辅世之臣!朕要是真听了你们的,那才是蒙了心,瞎了眼,愧对太祖,断送了这清明盛世!”
这话说得太狠了,也就是陈道远心态坚强,脸皮够厚,不然就得当场以死谢罪。
之后李惑话锋一转:“无仪,无德,不知纯淑恪娴,陈家女是,肖家女也是。能教育出这样的子女,想来不只陈尚书,肖家平日里也多有错漏吧。”
这个弯转得着实生硬,但是没人敢在这时候反驳李惑。
“前两日裕亲王家和肖家的官司吵了许久,现在看来裕亲王叔虽有过错,但那肖家女脾性顽劣,也不是你们口中那样清白无辜。既然双方都有错,那就不能只罚一方。鉴于肖家女已然身死,那就让裕亲王叔赔偿肖家十万银,再让李慧在家禁足一年,静心思过吧。”
李惑挥袖,将事情落定。
罚裕亲王十万钱,以裕亲王的秉性肯定肉痛难耐,但是这钱对于裕亲王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再加一个几乎没有伤害的“禁足”,和肖家两条人命相比,太过微不足道。
下面的朝臣们自然不满,可是他们互相看看,又看看站在最前面不言不语闭目养神的太师太保,旁边脸色黑沉似乎皱纹都在一刻之内多了五六道的太傅。
再瞅瞅三位后面,低垂着头,虽然努力维持体面,但难掩颓唐,连背脊都弯了的陈尚书。
所有的不满都被他们咽了回去。
无力回天,仅此而已。
而金銮殿里最开心的人不外乎——
“臣,叩谢陛下!陛下圣烛永照,万岁万岁万万岁!”
裕亲王跪拜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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