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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保挺了挺胸,想至少不能显出心中的害怕,但一迎上她的森寒目光,所有的勇气都退却了,中气不足地道:“柳玉!你……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声音越来越低,终至模糊不清,要不是柳玉耳尖,还真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曹保一边说,一边后退了好几步,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出口,就转身飞快地溜走了!
柳玉向曹保溜走的方向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然后转身扶起白水寒,她一看就知道白水寒的老毛病又犯了,皱眉道:“犯病也不挑时间!”
白水寒对她的埋怨没有理会,只是紧紧地抱着柳玉,静待着体内的火焰逐渐平息。他知道有柳玉在他身边就一切都没事了。
果然从柳玉身上传来的清凉将每一个细胞里的高温都压了回去,退回到了腹部,他的神志也清醒了,向柳玉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道:“玉姐,谢了!”
柳玉给了他一个白眼道:“算了!我才不要听好听的,晚上的作业你包了!”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交易。
刚才的情形是白水寒的老毛病了,从两岁的时候开始发作,一开始是半年一次,四岁的时候变成半年两次,六岁时缩短成一个月一次,八岁时变成十天一次,而到现在已经是一天一次了,发作的具体时间并不固定,似乎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柳玉是在九岁时认识了八岁的“弟弟”白水寒,以前她只是听母亲说起过。
受母亲的影响,她对这个破坏了她的美好家庭的“第三者”痛恨有加,可惜她与生俱来的打抱不平的侠义心肠造就了她刀子嘴豆腐心的个性,在见到骨瘦如柴,比路边的流浪狗看起来还要更可怜的白水寒时,一时女性荷尔蒙分泌过剩,母性大发,(不必怀疑,女人任何年龄都会有母性显现)从此象照顾宠物一般照顾他。
而白水寒在发现抱着柳玉能减轻自己怪病发作时的痛苦时,便利用这一点天天和柳玉在一起。
柳玉把他的行为当作了对自己这个姐姐的尊敬和依赖,一直沾沾自喜,直到一年多后才渐渐察觉了白水寒的“诡计”,顿时大呼上当,亏她还为了保护这个“弱不禁风”的弟弟去参加了附近武术学校开设的少年跆拳道班,天天累得象头牛!
于是柳玉业以利益为先,每帮白水寒一次,她就提出一个条件,最常用的就是帮着做作业。
柳玉一个小女孩运动天分不错,才学了一年的跆拳道,却已能把一个普通成年人打得趴下。她的教练还一直游说她的母亲,想培养柳玉成为专业运动员,说不定能培养出一个全国冠军,乃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可惜柳阿姨认为考大学是最好的出路,女孩子学跆拳道用来防身即可,专门干这个则不必了,搞得教练大失所望。但因柳玉年纪还小,也就没有完全死心,偶尔不失时机地对柳玉母女俩进行口水教育。
柳玉虽然运动神经发达,但面对学习可就成了一台生锈的机器,让她头痛不已。
正好白水寒虽然身体不怎么样,可大脑却发达得很,对比自己高出一个年级的功课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要不是他对国家规定学习的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早就一路自学念完大学课程了。
每次白水寒替柳玉做完作业,都要用最简单的办法让她搞明白做法,免得在老师那里露馅,也幸亏如此,柳玉每次考试还过得去。
当然在柳阿姨的眼中柳玉算是大有进步,以前不及格的多,自从和白水寒在一起后,倒是经常考八十分左右,也就对白水寒另眼相看。
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要她对一个小孩子多么恨,还真是恨不起来。
况且那个勾引她丈夫的女人(她认为)已经死了许多年,人死为大嘛,也就不那么介意,只是这张脸一时拉不下来,虽然平时对李任明和白水寒父子俩很关心,但嘴上一点也不饶人,这一点他们母女倒象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做完功课从柳玉房间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下楼到了相邻的单元,他和李任明就住在这里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柳阿姨新买的房子偏偏和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白水寒拿钥匙开开家门,却见李任明还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着吃剩的饭菜。
不由诧异地道:“爸!你还没睡呀?你明儿不得四点就出车吗?”
李任明招手叫白水寒坐到他身边道:“水寒,你柳阿姨天天给我送饭都送了好些年了,可是每次一提让她们搬回来,她就翻脸比书快,你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才十岁的白水寒哪懂得大人这些感情上的事,似明非明地听着,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李任明亲生,也知道柳阿姨是因为误会才离开,所以天真地道:“爸,你别担心,改天等柳阿姨高兴我去求她,只要她回来,把我赶走都行!”
李任明浑身一抖,眼圈发红,他又想起了那个暴风雨的夜晚,由于他的疏忽而导致一个生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