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慈豁然怔住。
言慈好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杀了周莱?”
“”
“为什么杀周莱?”
“”
“你到底为什么杀了周莱。”
在言慈准备追问第四遍的时候,顾纯薇轻轻抬起下巴,唇角淡淡挽出一抹笑容来,她说:“因为周莱不听我话。”
言慈:“就因为这个?”
顾纯薇说:“那天放学,我看到你跟着周莱,于是我也跟上去。我躲在楼层拐角处偷听到你们的谈话,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在你走后,我对周莱说做得好,但她仿佛不是很高兴也仿佛受够对我的言听计从。她居然开始抢我的手机想要删除关于她的把柄,我没想过杀她,但是她情绪变得过于激动,我们在推搡间,我失手把她从过道阳台上推了下去。”
然后,周莱死了。
言慈静静听完,然后把双手举起来,手腕上是银色的手铐。
言慈对顾纯薇说:“看见了么?它会属于你。”
顾纯薇的目光扫过手铐,没有意外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你不必洋洋得意,如果没有人帮你,我是不会坐在这里的。”
有人帮她?是谁。
言慈无论怎么想,都只能想到江渡一个人。
言慈抿抿唇,说:“是江渡么?”
顾纯薇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又或者顶着何种压力才会来自首,言慈不得而知,即便她非常好奇,顾纯薇也绝口不提。
谈话最后,顾纯薇挺直脊背起身,用那张美丽的脸低低睨着言慈,注视良久,扔下一句——
“生一张烂脸,却天生好运。”
那是言慈听顾纯薇说的最后一句话。
言慈目送顾纯薇离开,前脚刚走,后脚江渡就踩进来了
江渡大步走到玻璃面前,双手撑在台上看言慈,说:“小孩儿,你还好吧?”
言慈抬头,“我还好。”
江渡没有食言,江渡说到做到。
她没有信错人。
经过几日奔波劳累,江渡脸上有几分疲惫,但他和言慈说话时口吻轻松愉悦,“你放心,很快水落石出,你就能出来了。”
“我没事我能坚持。”
言慈挤压已久的委屈难受,看见江渡时难免控制不住,到底是红了眼眶。
江渡安慰她,“别哭,最见不得你这小孩儿哭——”
“江队!”
有人叫江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