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及防地扑向他的怀里,脸色因为骤然的吃惊泛起一抹亮白。
宁火扣上她的腰,&ldo;洞房花烛夜。&rdo;
婚后的约法三章,唯独夫妻生活这一项,她只字不提。二人分房而睡,似乎又是一种默契。他现在回过神了,自己一分好处没捞到。买车又买房,这位祖宗还整天给他摆臭脸,凭什么。
反应过来的黄一衍双手成拳抵在他的胸膛。
他勾唇,扣住她的手腕,再扯动丝带,迅速地束缚住她。
&ldo;……&rdo;她不禁又飞起一记眼刀。
宁火冷冷一笑,&ldo;告诉你,我现在欲求不满,火气很大,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rdo;
&ldo;其他女人没给你暖床?&rdo;她眉清眸淡。
&ldo;暖个屁。&rdo;他脾气上来讲话就粗,&ldo;这么热的天,还是老婆好,天天给我透心凉。&rdo;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腮帮子鼓了下,是咬牙切齿道出的字眼。
黄一衍才刚张嘴,就被他翻了个身。
他一推,一捞。
她半跪半趴,和衣衫捆绑的双手抵在了胸前,右脸颊压着沙发,粗糙的坐垫麻布刮摩她的脸颊。她只觉自己成了瓮中王八,浑身使不上力,只能任他轻拿慢捏。她喊:&ldo;宁火!你发什么疯?&rdo;
&ldo;这是夫妻义务。&rdo;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ldo;老婆,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结婚?&rdo;
&ldo;不知道。&rdo;她发出的音节开始不稳。这一刻的宁火,仿佛又变回了她初见的少年,压抑如悬崖边的黑云。
&ldo;当然是因为和你一起快活了。&rdo;男女力量悬殊,他一手压制住她所有的挣扎,另一手隔着单薄衣衫磨蹭她的背脊,&ldo;我说了,想念婚前三个月的日子。&rdo;
那三个月……黄一衍自认倒霉。
她和宁火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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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二月十八日,是星期六。
黄一衍和宁火并非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是否周末,和两人上不上床没有绝对关系,就是例行一说罢了。
春雨像是情人的眼泪,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雨水打在黄一衍血色尽失的脸。究竟是冷,或者疼,她僵硬得分不清。
自和刘永岩分手,她眼见自己一天比一天灰败。
从前她穿一身黑叫酷,如今成了久病不愈的病人。她想大病一场算了。无奈年轻体健,接连几天淋雨,小病都不上门。
她好像漂浮的气球,只盼谁来刺她一刀,让她彻底爆炸。
黄一衍过肩的湿发蒙着一层雨雾,雾水缓缓滴落在深色风衣。她正站在出租屋门前,掏钥匙掏了好半天。
门一开,酒气四散。
她不自觉地屏气。
窗帘盖得密实,所有灯具处于关闭状态,连插座上的装饰方灯都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