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放弃吗?”老者的口吻冰冷无比。
无恨擦擦嘴角的殷红的血痕,绝望的听着,一动不动。
正当他跪着不知所措时,忽然身边多了很多官兵装扮的人,他们不由分说,挥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到无恨的身上。
无恨疼的一激灵,抬起头来说:“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这个蠢猪!还不去背麻袋,老子打死你!”说着又是几鞭子抽下来。无恨想着东躲西闪,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整个身子仿佛成了木头一样,纹丝不动,任人抽打。
鞭子下去就是一道血痕,一瞬间,他竟然挨了三十鞭子,皮肉翻开,血肉模糊,痛不可言。无恨本来就极度虚弱,这以雪上加霜,浑身抖个不停。
他刚刚看清了,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身在埠头。他的身边是来来往往的贫苦劳工,他们瘦骨嶙峋的干瘪身子硬是扛起重达二三百斤的麻布袋。
“快他妈去干活,再不动一动,老子给你开膛破肚!”一个身材彪形的络腮胡子等着眼睛大吼着。
无恨强支羸弱的身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奔着那堆成小山丘的麻布袋去了,颤抖着手使劲的拉,哪里拉得动?
这边一个穿着号衣的瘦猴子看见了,二话不说,飞起一脚,把无恨踢到在地,恶狠狠的骂道:“狗娘养的!再弄不了一袋子,老子撒泡尿给你喝!”
无恨内心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他一声大吼:“你们这些畜生!只顾邀功请赏,不顾别人的死活,真真是天若不除,人必除之!”
“吆喝,小子,你想造反了?呵呵,老子还没有见谁能翻天的。好,你有种,来来”说着他一劈腿,指着裆部下面的空处说:“老子今天怜悯你!不和你计较,你在我的裆下爬过去,老子就绕了你!”
“你无耻!休想!”无恨吐了口吐沫,悻悻的说。
“行,你有种,你等着。”瘦猴子向对面一招手,“哥们儿,都过来,这里有个他妈的反天了!”话音刚落,几条彪形大汉已经聚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说:“哪个?弄死他,还翻天,先让他入地!”
瘦猴子指指无恨说:“就是这个呆子!”
“好来,哥们给他撒尿喝!”
这些人说着一拥而上,把无恨围在当中,随手解开裤子,一条条尿线直飞向无恨的发上、脸上、身上。
无恨颤抖着,目光越来越迟钝,越来越木讷,而身上一股气龙正徐徐腾起。
他们尿完了,还不解恨,一个个拳打脚踢,把无恨打得就地翻滚,可是他却一声也不吭。
这些亡命之徒还不罢休,找来木棒、铁棍轮番往死里打。
无恨浑身是血,手臂、胳膊、腿全部骨折,他昏死过去,那些亡命之徒才住了手。
无恨此刻只有一点似有似无的游丝一样的气息,生死只在一瞬间。
“无恨无恨------”一个苍老的声音呼喊着他。
此刻的无恨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可是他体内却又一条气龙正在慢慢形成。潜意识里,他还听到这阵阵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