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的容浠反手将门关上,却靠在门上并未走开。
转头看向左边,那是柳白泽屋子的方向。
良久不曾挪开视线,眼神中带着微微的怒意。
怪不得,自己早上起来没感觉到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光顾着想回去之后该如何与大家交代,忽略了这些不对劲的地方。
若不是柳白泽迟迟没有动静,怕不是真的就这样忽略了。
肯定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摸的给我疗伤过了。
这会虚的动不了了吧!
要不要去看看他?
……
罢了,他向来爱面子……
两日后。
容浠面无表情的跟在妤月身后,二人每走两步就要停顿一步。
几番下来甚至比寻常步伐更加劳累。
可若不是这般,身后那一深一浅的脚步必然是跟不上她们的步伐。
容浠停下转身往后看去,只见柳白泽依旧如一刻钟前看去时一般无二。
依旧是一副马上就要力竭倒下的模样,容浠轻皱眉头,正欲开口。
“免开尊口嗷。”
柳白泽从她面前走过,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
接连越过二人,视若无睹的径直往前走去。
容浠咬牙,“狗东西……”
“行了,乖乖,放弃吧。”
妤月未等容浠开口将话说完就打断道。
顺手将手搭在容浠肩膀上,
揽着其往前走去。
欸,也不是自己大度,实在是拖家带口的。
路不好走啊,还是少说话多赶路吧。
卜咸到鹤鸣山六千里,照现在的速度步行,至少要一月有余方才能到。
容浠被妤月带着往前走去,眼神一直幽怨的看向柳白泽。
柳白泽走的很慢,怎么看都不像能坚持走回去的样子。
可这一路,愣是没有停下一步。
容浠甩开妤月,快走两步追上柳白泽后又慢下脚步。
本想开口怒斥,却瞥见柳白泽面色涨红,艰难的喘着粗气。
终是心生不忍,语气柔和缓缓开口:
“让妤月驾车带我们赶路,难道不比现在好受吗?”
“别跟我说没钱买马车啊。”
柳白泽调整好气息方才开口:
“我们浠儿这就想走捷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