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往前迈了半步却被丞相抢了白,“听闻陛下昨日身子不适,不知为何,今日可调理好了?”
皇帝老成持重的点头,“已经大好了,只是还需多加休息,多谢丞相。诸位爱卿,有事便尽快请奏。”
户部尚书这回迈了一大步到皇帝面前,正要开口,丞相却又先声夺人。
“陛下!事关陛下安危,实在不能不谨慎,臣听闻宫宴似乎有异状,是否有人密谋,暗害陛下,此事必得查个明白才行。”
皇帝忍不住皱起眉,户部尚书更是不忿,这人怎的老是抢他的话,宫宴上明明就没什么可查的,难不成时过境迁,这个老东西还要清算自己带人上殿吗?他明知道那不过是作戏。
皇帝不说话,他也不能继续问下去。大理寺卿又站出来,站到丞相身后,对上边的皇帝一拱手道,“此事的确非同小可,还请陛下允准臣等调查,以免有心怀不轨之人接近陛下。”
皇帝已经很是不耐烦,却不能真的跟人撕破脸,还是用了较为温和的话音回道,“多谢二位大人好意,只是此事已查明是喝了些放凉的茶水,并无大碍。”
他说完又马上接道。“户部尚书似乎有话要说,请讲。”
陈景铎在外头听着实在忍不住发笑,但他身边不是太监就是有武器在手的侍卫,实在是不敢造次。
他忍不住感慨,户部尚书这老头看着还是个精明的样子,怎么碰上丞相就频频吃瘪,连一句话都不能好好说,还得皇帝给他递话。
如若他真是这样的本事,那为皇帝招揽人才也算是个堪堪能做的活计了,要论在朝堂上跟人吵嘴,他是占不了上风的。
眼下既然有皇帝的帮忙,户部尚书自然很顺利便提起了陈景铎,“陛下,臣有一人可引荐给陛下,往后便不会再发生此等有碍圣体祥和之事。”
他说完便看一下门口,侍从便带着陈景铎进内,还在他耳边悄悄给他提醒,“快跪下行礼。”
毕竟是真进了权力的中央,陈景铎也不敢再造次,他很快规规矩矩做全套,只是一直有几道目光如芒在背的,令他不大舒适。
他直觉是丞相那边,但除了站出来的两人,似乎还有一人隐在暗处,虽不说话,但气氛算不得好。
户部尚书既然已经把人抛出来了,那接下来便是皇帝和陈景铎发挥,陈景铎已然做好了准备,只听得皇帝问了一声,“这是何人?”
他便自信的站起身来,“陛下,草民乃是翁天城内的一介游医,不过医术还是有些过人之处,故而被尚书大人赏识带入京城。如陛下肯接纳草民入太医院,草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不过也符合他草莽的人设。
不少官员都是陈景铎在宫宴或是在尚书府内见过的,此刻看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做派都换了不可思议的目光瞧他,但更多是不认识的官员,还以为这真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喽啰,被户部尚书给提拔起来当做自己人。
丞相抓着他话落的最后一个音,很快接上,“这位公子既然说自己一处有些过人之处,不知是何过人之处?若只是有些不入流的功夫,恐怕还不能入太医院为陛下诊治。且陛下还不知公子的身世由来,恐怕有失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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