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遣下二婢后,殿中清净了很多,女侍传了膳,上玉一个人坐着用了些,一面想了点事情,不觉有些饱食。她隔着襦裙捏了捏圆滚滚的小腹,叹了口气,现出很懊恼的神情来,此举引得伺候的女侍掩唇偷笑。
一晃来丹熙这么多天了,她发现丹熙女儿日常的玩意真是少得可怜,这个国家,似乎除了马术,再也不推崇其他任何东西,就连毽子、秋千这样的物什都没有。于是便心血来潮,画好图纸,叫人在院中扎了个秋千。
红绳结扎为两股,足有二人半高,叫回来的鹞子见了,直嚷嚷小祖宗:“您搭得这么高是要作何?”
“好玩呀。”上玉露齿一笑,一面监工:“哎哎——那边,那边再往上一点儿!对对!”
鹞子:“……”罢辽。
“好姊姊,人送去了吗?”她问道。
“送去了。”
“他收了?”
“收了。”
“那……可有说什么?”脆嗓不自然地一顿。
鹞子直着眼,有些似笑非笑的:“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感谢公主好意,说明日想请您去阙中品尝佳肴,不知您应不应承?”
“嗯?”上玉回过头:“请我?华阴候?”
“难不成还是黄钟请婢子吗?”鹞子故意打趣道。
“……哦。”
少女假模假式地负起手,抬脚在原地走了几步:“……那我得好好想想。”说话间,唇角却微微扬起,分明是有些欣喜的。
口嫌体直,鹞子也不说破,只顺着道:“那您想好了跟婢说一声,婢好叫人去回话。”
河边烤鱼
华阴候约的地方并非阙中内殿,跟着黄钟左拐右绕地穿行在花园子里,直到熟悉的景物映入眼帘,上玉才想起这是上次他们来过的那个小池塘,犹记当时明明偷窥得正欢,他却突然把她拉走了,莫名其妙走到这块地方。
池边,仍是那袭胜雪霜衣,玉簪挽发,今日他没有打理的很齐整,鬓边垂下了不少青丝,衬着优美柔和的下颚线,有种颓唐的美。
黄钟把人带到,拱了手便退下了。这方小天地里,只剩下她二人,男人席地而坐,身前放着一根竹竿,显然正在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