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跟那裴琼裴小将军,果真是一对儿?”
她咽了口口水:“你们,一起睡过觉吗?”
“……”
世上有脾气暴躁之人,有睚眦必报之人,还有无欲无求之人,面对这个问题,华阴侯则充分体现了他虚怀若谷的无量气度——仅仅是笑容僵了僵。
阔袖有些隐忍,很想捏住她的脑袋,把那些歪七扭八的东西都摘出去。
其实也不能怪她,宫里出身的女儿,见的腌臢事多了,难免受影响。
不过这股歪风,必须纠正。
他掀唇,露出一个大慈大悲无上光明的笑容,双眸弯成了一道月牙,温煦的模样,却让人无端脊背发凉:“你真想知道么?”
上玉:“……”不,不想了。
她怂。
真相(一)
刚回到宫中,鹞子就从新殿急急地跑过来,拉着她左看右看:“您可有受伤?”
“没呢。”上玉摇摇头:“好姊姊,我就是有些饿了。”
“那快进吧,婢子已把膳食备下了。”
“嗖嗖嗖”喝下两碗粥,再洗了个澡后,上玉直接沉沉地睡了一觉。
等醒来,早过中午了。
鹞子听到里头的动静,合袖走进来,趁着她抻懒腰的功夫,道:“方才,丹熙天子派人来过,说是例行慰问,婢已将人打发了。”
例行慰问?
上玉狐疑:“从前没有过啊,好端端的,”她突然压低了嗓:“是不是昨儿晚上的事……”
鹞子拿起外衫与她穿上:“婢觉着应该不会,昨儿您同华阴侯迟迟未归,黄钟大人即刻做了准备,说是不好惊动宫里人。”
“那就怪了。”这位老天子打得什么主意?
莫非,昨晚上那马车是他派的?
小姑娘突然敲了敲脑袋。
鹞子:“……”经验告诉她,就当没看见。
又磨蹭了一会儿,上玉才起身:“你替我收拾一下,过会儿我要去阙中一趟。”
“阙中?”鹞子挑了挑眉:“您才刚同侯爷见过,这就又……”
言辞间难免有几分暧昧。
上玉当然听出来了:“不是,我有正事找他。”
“即便如此,您究竟是女儿之身,万一被人瞧见您频繁出入男子寝殿,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