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听的一脸苦水,侧耳听了听道:“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啊……”
“仔细听!”
母女两个正嘀咕着,忽听屋内传出一阵低沉婉转,销魂蚀|骨的呻|吟声。这声音一开始很低,很压抑,很克制,可到后面似乎有些安奈不住,越发的高了起来,抑扬顿挫颇有节奏,听得人浑身燥热,呼吸不畅,鸡皮疙瘩起起落落。
齐白氏霎时间傻了眼。
“娘,你听到了吗?”墨雪焦急地揪了揪齐白氏的袖子,“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啊,我听墨书这声音,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话音刚落,屋内又传出一阵复杂的伸吟声。
“娘!”齐墨雪喊道!
“啧!你喊什么喊!”齐白氏红着一张老脸抓起女儿的手,“你、你、你把耳朵堵上。”
墨雪眨巴着眼睛望着明显有些慌乱的母亲,思索了片刻后反应了过来,“啊!我知道了,他们是……”
齐白氏忙拍了齐墨雪一巴掌,“你一未出阁的姑娘,知道什么!”她心情复杂的朝屋里望了一眼,着实有种精心养育了十余年的大白菜被驴滚了的心情。忍着心痛,拉着听得津津有味的齐墨雪,灰溜溜的跑了。
发觉院中人离去之后,李如男松开了被她用膝盖顶住后背的齐墨书。
嗓子都叫哑了的齐墨书喘着粗气趴在床上,双目放空,灵魂出窍了一般,他感觉浑身上下每块骨头都似被李如男被拆卸重安了一遍,又痛又爽,那滋味难以形容。
李如男甩甩有些发酸的手腕,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她看了眼死狗一样的齐墨书,问:“齐公子,你还好吗?”
齐墨书瘫在榻上,磕磕巴巴道:“李、李如男,你给我等着。”
“这是我李家独门正骨之术,对你的伤有利无害。”李如男道。
“我呸!你分明就想害死我!”
李如男未置可否,亦不想再做任何解释,她从枕头下扯出那条白色的丝绢,铺在了榻上。
“你、你又要干嘛啊?”齐墨书本能的往床角缩了缩。
李如男不语,将头上的木簪摘下,面不改色的在手臂上刺出一个雪洞,鲜红的血水缓缓流在白绢之上,晕染出一片赤红。
齐墨书看傻了眼,眼珠子转了几转后,腾的红了脸颊。
她、她她她、她竟然。
一时间,齐墨书当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切准备妥当,李如男总算长吁了口气,她收好丝绢,起身道:“你身上有伤,许你睡床,我去睡矮榻。”
齐墨书木着一脸张看着李如男,呆了好一会才叫道:“不!我不要和你睡在一个房间,我要去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