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星三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的确,丁怀师太就算再机敏,能影响的也只有裴春滢。其他各派的人凭什么死心塌地地按照她的想法来做事儿?
“第二。”陈枉竖起第二根手指:“师傅你刚刚说那个紫衣人用幽冥低语控制你去北极阁偷了星图里的秘密上阕,可即便考问你,也没得到下阕的答案?”
宋牧星道:“不错。”
陈枉笑道:“这就有意思了,师傅你当年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幽冥低语那种奇术的拷问?我猜或许并非问不出来,而是你根本不知道答案。”
“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下阕的答案或许就在这几块牌子的星图中。”
陈枉的思路十分新奇,是宋牧星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向。
三人再度将目光落在天府令上。
宋牧星喃喃道:“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无论是紫衣人还是应狐狸,他们对仓舒前辈的评价都是谨慎。但一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带回北极阁看那幅星图?”
沈江月接过话头:“这说明北极阁里的那幅星图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应徽鸣道:“甚至这本就是仓舒叔叔布的一个局,故意让牧星把不重要的信息带给紫衣人他们,让他们麻痹大意。”
陈枉道:“若这几张令牌上的星图就是那个下阙的答案,那么七位先贤早就应该知道答案是什么,传给清玄道长他们的时候,肯定也会把答案一并传承给他们。可若是这样,天府令又有什么用呢?”
宋牧星这时候也终于明白陈枉说的那个缺失的关键是什么了。
李南星他们的七人众还缺一个筹码,一个足够资格能和清玄道长他们坐上同一张赌桌的筹码。
七大门派掌握着能够影响整个武林乃至整个梁国的秘密,想要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手里就必须有足够的筹码。否则根本就没资格同桌对弈,就像是清玄道长他们经常跟宋牧星说的那句话:连布局都摸不到又如何入局?
“首先可以确定一点。”宋牧星沉声说道:“清玄掌门他们与我们的父辈并不是敌对关系,虽然走的路不同,却并没有相互对立。”
众人闻言,也认同他的说法。
毕竟要是清玄掌门这群人将七人众当地人,宋牧星也活不到现在了。
宋牧星接着道:“不是敌对,却把这个秘密强行分开走上了两条不同路。这说明我们父辈手里一定有一个相当大的筹码,让清玄道长他们认同了父辈们。”
陈枉沉思良久,最终用力地摇摇头:“你们调查的事情太过复杂,这个筹码究竟是什么我们根本无从验证啊。”
宋牧星握紧拳头:“看起来我们一定要上一次武当山了,也不知道四块牌子够不够分量让他说出当年的秘密。”
应徽鸣耸耸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前辈们别再跟我们打哑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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