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得简单:「你一无医二无药,留你在此等死?」
「只是我这边脱不开身,只能小住几天哦,」我抱着他脖子撒娇,「这些仆婢也是我用惯的,能带上吗?」
慕容晓单手抱了我,另外一只手按在剑柄上,闻言皱了眉:「你这病,短了时日是养不好的,」
「那我不跟你玩了。」我冷了脸,故意生气,「你今天自个走罢,以后也别再来!」
他明显摸不清楚我的心思了,皱眉:「你去本王那边只住几日也是无用,不要闹小性子。」
我一双眼睛含笑,清清亮亮地看着他,笑起来:「案牍劳形,怎么就不许我逃几日空暇,去找你玩?」
慕容晓:「……」
我撒娇起来:「将军,将军!」
这位爷绷不住了,带点狼狈地抱着我走了。
我跟春游似的兴高采烈,只留王内侍一句:「去告诉范将军本宫三日后再回来!」
王内侍:「……」你倒是很快就回来了,我也离被辛主子扒皮的日子不远了。
纵观整个世间与前史,应该没有两国相峙,一方主帅去另外一方主帅处走亲戚的例子。虽然我这门亲戚是我的前夫慕容傻狗,但是架不住我胆大包天,只身就敢入敌营,完全不怕第二天头就被装盒子里送回来。
我是不怕头被砍了送回来,王内侍还是很怕的,慌忙把事务交待了手下,背着昏迷中的南秋点了几个人就跟了上来:「殿下!」
慕容晓坐在马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分不清喜怒,只是语调淡淡:「你这几个手下倒是忠心。」
「他们是怕你欺负了我。」
我懒洋洋地靠在这个敌营大将怀里,心安理得欺负他完全不能言善辩:「端王殿下战功赫赫,凶名能止小儿夜啼,亦能叫诸国公卿不能安眠,妾是女儿身,自然要怕被端王欺负了~」
他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我的头,也是被我欺负得习惯了:「并不见你怕。」
我抬头对他笑,眉眼都弯起来:「将军想要妾身怕您?」
「……」
慕容晓只觉得心里一动,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眸光温热:「不必。」
「你不必怕本将军。」他握了缰绳驱马往前走,用回了这个恍如隔世的自称,「……有本将军在,你不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