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的冷静不复存在,噼里啪啦,爆发的异能险些收不住,惊了西伯。
桌子上的所有东西被艾以一扫而光,他站起身来,烦躁的踱步,想宣泄,找不到地方。
这种心理上的失控,空洞和缺失,唯有脑海里的白金发少年才能抚慰。
深夜
扑腾一声,赤尾人鱼纵身一跃,翻身下水,轻盈的不见水花。
这红色,最鲜艳的颜色,在海水里应该是显眼的,偌大无边的黑暗包裹他坠入深海,隐藏起他漂亮光滑的鱼尾,接纳全部。
鱼尾的线条流畅,势如破竹的冲向海底,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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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以沉默不语,指如削葱根,抬起摆手,命令发出,军船开始慢慢的移动,逐渐分散。
安德站在艾以身侧,遥遥望着不远处的岛屿,静静等候,周边一片漆黑,黑的不见轮廓,只有这灰暗的岛屿上零星的几点光亮。
暗夜下,月黑风高,月光不似之前清清的,柔柔的,反而带了股寒意。
远处没有起伏绵延的山,只有一望无际的海,一条长到天端的线,划开地与天的界,这里不见任何生灵。
又或者,生灵藏于平静之下,一切都在安眠。
与之不同的,月辉笼罩的盔甲下,兵器的锋芒毕露,有备而来的人,心情波涛汹涌。
冷风吹不灭心中激发的热血,他们在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紧张的局面一触即发。
船身稳稳停在海面上,海浪翻涌过来,却移不动船身分毫。
微凉的海风划着脸颊而过,夜晚的气温骤降了好几度,安德被这冷冽的风吹的头疼,他转眼看向身侧的艾以。
哥哥的脸上是严肃冷峻,全神贯注集中在不远处的岛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强劲的风扑面柔和了片刻,旁边突然有军船靠近,三人转眼看去,一众绿色长袍的人立在甲板上,领头的人站在最前面,隔着一段距离向他们行礼。
绿色长袍的左边胸口处精致的绣着一朵皎洁纯白的栀子花,皇都医所的象征。
在看到熟悉的图案和衣着时,安德眼睛眯起,明显感觉到心脏漏了一拍,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朵多年未见的栀子,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
艾以亦然。
一级药师是不允许随意离开皇都的,更何况是这么多的药师。
安德还没有细想,便听见耳边传来艾以肃穆严厉的声音,冷硬着嗓音道:“安德。”
安德向艾以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上前一步,踩着船边,借力一跃,稳稳落在对面的甲板上,朝阿尔德温离开的方向而去。
良久,一点点的金黄月身也被乌云遮住,月光彻底被堵在了天地之外,毫不留情,无法渗透。
刹那之间,一阵号角撕裂周围的宁静,震撼人心,吹起的旋律急促紧张,此起彼伏,让人心生不安,无法忽视。
越来越多的号角声敲击耳膜,岛屿上突然人声嘈杂,接连的光火亮起,烧破了黑暗。
火把忽闪忽闪的,无法抗争无穷的力量,在浩瀚无边的海域上显得渺茫无助。
西伯捏碎手上的信灵纸,上前一步,低语道:“安德大人和蒂萨族长成功了。”
随之而来的,是药灵治愈下恢复高亢嗓音的人鱼用愤怒唱响的仇恨高歌,战役彻底打响。
皇都
即使是上午,依旧烈日炎炎,破旧狭小的居民楼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他们在窃窃私语,互相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警猎因为案情的需要包围了这栋楼,让无关的人无法靠近。
三楼的小阳台上,拜一眯眼望着下面,锐利狭长的狼眼在人群里来回扫荡,不断跳跃,仿佛在寻找什么人。
他的身后是灯温居住的房间,查理逸正带着相关的工作人员在里面整理现场,搜集有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