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邹渚清淡淡开口。
“那轮到我说了?”
他随手拉过一个记者手里的话筒,弯下腰,开口道:“这种程度的闹剧发生在我身上不止一次,我也懒得跟你们周旋了,就把话说开了放在这儿。”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我想做的事情我就做,做过了的事我认,哪怕错了也从来不后悔。”
“没好好上过大学就是没好好上过大学,酒吧打过工我不藏着掖着拿出来当笑话讲。有人说我违法犯罪,我就等着公安机关说话。哪怕今天落选影帝,我也承认我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
“在我这儿,从来只有真话。”
他直起腰,轻轻笑了声:“所以如果有人想拿假的东西应往我身上安,那我只能说他这辈子也别想得逞,我拼了命也会还原真相。”
邹渚清整了整衣服,看向面前的人群:“我想说的全部说完了,再有任何问题,我一概不接受,不回应。”
眼瞅着邹渚清抬脚就要走,不知道哪家小媒体,铁了心冒着被起诉的风险也要挖一记猛料。
“此前影帝周弑青公开承认恋情,请问是否属实?”
邹渚清脚步忽然顿住,他回头,含着冷意的眼刀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我现在站在你们面前,已经是我对你们职业工作的尊重。”
“你们如何评判我,拷问我,我不在乎。”
“但我警告你们,离我爱人远一点。”
发表了霸气护夫言论的某人,丝毫不去管自己说的话在网上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他眼下有更紧急的事要做。
他当着媒体的面抛出的豪言壮语,只是给公众一个态度。他不心虚,不回避,正面刚,为自己发声。此举无疑会让部分路人持更加理性的态度判断事情的原委,但更多数人仍然会以他没有证据,空口无凭,仍站在他并不无辜的立场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当着媒体的面,大大方方揭穿这是一场赤裸裸的阴谋的原因。
他没有证据。
谣言面前,只有绝对有信服力的证据才能够动摇大众。
可证据从哪儿来?
邹渚清看着对面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的成箫,缓缓开口:“成先生,我希望您能帮我这个忙。”
成箫抬眼看看他,然后不怎么在意地垂首吹了吹杯延:“不好意思啊,我虽然姓成,不过我没什么本事,在成家也没什么地位,有心无力。”
邹渚清没回话,不动声色静静看着成箫。
周弑青和他讲过。
成箫这个人绝不像他外在表现得那样纨绔而不学无术。他绝不表里如一。
单凭他一个私生子,能被成家认回来,还安安稳稳好吃好喝在成家过了二十多年,就不可能是个省油的灯。
至少在成家,他不会完全说不上话。
而邹渚清只要这一点点话语权便足够了。
“我知道成先生犹豫什么。”邹渚清向后靠了靠,“但如果不是已经有了把握,我也不会冒昧来请求你帮忙,让你冒这个风险。”
成箫没有反应。
邹渚清接着道:“出席在酒会上的圈内人,远远不止视频里那么几个。而李恒之所以单挑这条片段发,不仅针对我。”
“视频里的几个明星,都是天恒的弃子。”
成箫掀开眼皮,看向邹渚清,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这其中有个叫孟茹妍的女艺人,虽然也出现在视频里,却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只因为她两年前被乐余封杀,自那之后销声匿迹了。”
“她的经纪人在她退出娱乐圈后,自乐余旗下经纪人擢升到了天恒集团总部的高层管理部门,现在跟着李恒做事。而我的经纪人,和他私交甚好。”
成箫听完了,却也好似没了兴趣:“那又怎么样,一个经纪人带过的艺人无数,遭到过封杀的也指不定有几个,你怎么就知道那个经纪人会为了孟茹妍铤而走险?”
邹渚清学着他的样子,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孟茹妍曾经被李恒强迫过,在反抗后遭遇封杀,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于是退圈居家休养。”
“而裴文曜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经纪人。”
“他是孟茹妍姑姑的儿子。梦茹妍的亲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