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暖气被我关了。”陶函说,“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结果坐忘了。”
徐以青没有说话,眼睛盯着电视,双手都攥在手里给他搓着。
陶函想了想,倾身过去找他:“我和你说个事儿。”
“嗯?”徐以青转眼看他。
陶函把今天和陈珏说的事情和徐以青说了,说完闷声道:“说真的,我一点都不知道这事儿做对做错了……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俩真的是个例,你说我如果真的耽误他俩了我……”
徐以青听他絮絮叨叨说完,摇着头看他:“你是不是被我传染了。”
“嗯?”陶函一时间没想明白。
“想得多。”徐以青看着他。
陶函:“……”
“你也没说错什么话啊,都是好孩子,一定会变成很好的人。”徐以青说,“所以你担心什么,你是对他们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啊。”
陶函没再说话,默默从床头滑进被子里,裹起了被子。
“睡了?”徐以青问。
“睡了睡了,你也早点睡。”陶函说,“晚安哥哥。”
徐以青的做噩梦的频率少了不少,但依然还是睡不安稳。一晚上醒来个好几次,每次都要隔个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才能入睡。
陶函其实睡眠不错,徐以青就更怕吵醒他,在旁边动都不敢动。
这么熬过漫漫长夜,陶函起来的时候,徐以青也睡得不多,一脸疲惫地看向陶函,哑着嗓子:“早安。”
陶函坐在床边看他,手把他又长又乱的刘海抚上去,看见他的黑眼圈忍不住道:“你怎么了,又没睡好吗?”
“没有……”徐以青刚想摇头。
陶函又翻身上床,把他脸往枕头上一按:“下午才去医生那儿呢,再睡一会。”
“跑步……”
“跑什么跑。”陶函搂着他,“我陪你睡会。”
睡到上午九点,陶函也跟着睡着了,但是因为睡姿太过于奇妙,脖子以下又疼又酸的。他慢慢动了一下,发现徐以青呼吸均匀,已经睡熟了。
陶函怕打扰他,蹑手蹑脚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