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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页(第1页)

&ldo;李队长不要过于着急。&rdo;董涵温声说,&ldo;首先那条五彩光带未必会杀人,这一点,从现场只有两名死者就可以看出来。其次‐‐&rdo;他看了管一恒一眼,&ldo;既然腾蛇是被燃放迷兽香的人收走,那么至少近期再出来伤人的可能性就很小了,我们还有时间。&rdo;&ldo;这是为什么?&rdo;李元有点糊涂。五色光带那个分析比较明白,但腾蛇是怎么回事呢?董涵意味深长地看了管一恒一眼,不说话了。费准不冷不热地补充了一句:&ldo;这件事,还是管家比较有发言权。&rdo;李元不得不去看管一恒。管一恒脸上没什么表情,捏着尸检报告的手指却很紧:&ldo;当初有人用迷兽香从管家拘走了一只睚眦,十二年来,这只睚眦再没有出现过。&rdo;&ldo;就是说,收走了就没再出来吃人?哎,这不是好事吗?&rdo;小成嘴快,脱口而出。董涵宽和地笑了笑:&ldo;成警官可能不知道,这种妖兽都是被活着拘走的,极有可能是被豢养起来了。但妖兽天性就要食人,被拘禁的时间越久,释放出来之后就越是凶性大发,所以睚眦一直不出现,未必是件好事,等到它再出现的时候,也许就会出大事了。&rdo;小成喃喃地说:&ldo;这么厉害?那个,睚眦是什么?&rdo;董涵解释道:&ldo;睚眦是龙生九子之一,头似豺,身似龙,其性嗜杀。当初,睚眦出现的时候,是合六位天师之力才将它抓到的,还牺牲了一位,重伤了一位。&rdo;小成忍不住问:&ldo;既然抓住了,怎么又被人拘走了?&rdo;费准嗤笑:&ldo;这得问管家了。说来说去,如果当初就直接把睚眦炼成法器,也就没后头的事了。&rdo;管一恒猛地抬头盯着他:&ldo;炼妖兽为器残忍血腥,本来就不合情理。&rdo;费准冷笑一声,针锋相对:&ldo;妖兽食人的时候不残忍血腥?这些东西本来就该杀,跟它们讲情理,你开玩笑呢?小心把自己玩成宋襄公!&rdo;&ldo;妖兽食人是天性,斩杀理所应当,但活炼成器‐‐其残忍比妖兽还有过之,难道你要把自己跟妖兽等同?&rdo;费准一拍桌子:&ldo;把妖兽炼器是用来捕杀更多的妖兽,放着这样的资源不用,讲什么怜悯‐‐哦,我倒忘了,你是有一把宵练剑,当然不需要法器了,不过我听说,你弟弟好像还没有趁手的法器呢,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rdo;讨论瞬间变成了争吵,两个年轻人跟斗鸡似的对峙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动起手来。李元脑门上冒汗,赶紧站起来:&ldo;都冷静,都冷静点……&rdo;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里头涉及的仿佛有管家的什么旧事,李元不知就里,也不敢随便说话。费准冷飕飕地一笑:&ldo;我冷静着呢,养虎为患这种事,我反正是不做的。&rdo;管一恒如同被激怒的豹子,一手按着桌子,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像是下一刻就要跃过桌子去给费准一拳似的,不过他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只是冷冷地说:&ldo;那捕杀不为害的精怪呢?&rdo;这话正中靶心,费准脸色不由得一变,随即冷笑道:&ldo;什么叫不为害?所谓不为害,不过是暂时没有作恶罢了。现在不捕杀,难道留着以后作恶吗?&rdo;这下小成也忍不住了:&ldo;这是什么话?因为有可能犯错,就先杀了?照你这个逻辑,人人都该进监狱了。谁能证明自己以后就肯定不犯错?你又凭什么非说人家以后会犯错呢?&rdo;费准冷笑着说:&ldo;你也说了是人,现在说的是精怪妖兽,你懂不懂?&rdo;管一恒这会儿已经克制住了自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淡淡地说:&ldo;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用再说了。&rdo;董涵一直微笑着听管一恒和费准辩驳,这会才慢慢地说:&ldo;费准坐下吧,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周建国的死因来,我们内部就不要争吵了,有什么分歧以后再说。&rdo;小成瞥了他一眼,暗暗哼了一声。话说得这么堂皇,可刚才费准说话直戳人心窝子的时候他怎么不拦着呢?李元也有些不大痛快,但他已经私下打电话往上头询问了一下董涵的身份,这会也只能和稀泥了:&ldo;对对,还是先说说眼前的事吧。那咱们最重要的,还是得先找出周建国的死因来。&rdo;费准自觉占了上风,当即接口说:&ldo;我看这跟他们箱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玉石佛头大有关系,要是能搞明白这佛头怎么来的,大概就能找到线索了。&rdo;李元皱着眉说:&ldo;佛头已经送去检验了,是上好的和田玉石,仿得跟他们原本那个石雕佛头一模一样。不过,这么一大块玉,按现在的玉石行情比那颗石雕佛头不知道贵重多少,为什么要用玉的换石头的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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