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他?
晚辈?她?
木鹤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就大她五岁吗?居然跨越一个辈分来占她便宜,过分。
霍斯衡给完长辈的见面礼后,非常有绅士风度地往后退开,懒散地倚在门上,歪头看她,修长的双腿随意立着,黑色衬衫勾勒出紧实的肌理,从肩到腰,线条流畅。
那两粒被木鹤强行解开的扣子,他也没去管,任由衣领敞着,泛起凌乱的褶皱,两道锁骨若隐若现,散发着引人犯罪的无边诱惑。
矛盾的是,欲与禁欲,竟然在他身上达到了完美的融合。
直到这一刻,木鹤才深刻意识到,当初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已经变成一个清冷成熟的男人了。
可对她来说,他依然是他,从未改变。
木鹤鼻尖微酸,眼眶染了微红,笑容却越发绚烂,她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他太高了,够不着,她只好伸手揪住他衣领,将他往下拉得微微弯腰,然后亲上他的右脸。
第二下亲的是左脸,她的心无法控制地砰砰乱跳,小小声,几近耳语:“这是回礼。”
晚辈给长辈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木鹤听到他好像笑了,很低很低的一声,她亲完后,张开双手,抱住了他,嗓音带着哽咽,却是愉悦的声调:“郗衡,好久不见。”
这也是回礼。木央央给郗衡的。
“嗯,确实好久不见。”霍斯衡动作极轻地摸了摸她头顶,眉锋微挑,“不过,你怎么还是这么矮?”
“喂——”感伤气氛骤散,木鹤娇嗔着抬头瞪他,“明明是你长太高了。”
这高度,得有一米九了吧?
经他这么一打岔,熟悉的感觉如数回归,在陌生城市无依无靠地漂泊,不期然地与故人重逢,木鹤心底仿佛有暖流淌过,她贪恋这种美好的感觉,于是又抱了一会儿,收拾好情绪后,才松开手。
“那天,在般若寺,也是你。”
霍斯衡没有再否认:“是我。”
木鹤没问他当时为什么不承认,她更好奇的是:“你的声音……”
他又变成了那时的声线,明知故问:“我的声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