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起身正要离去,却见的眼前璀璨。房间中突然炸开的璀璨光华,是剑光闪动。
十几只小妖瞬间被斩为几段,皮囊扭曲化作原型。
李潼脚步踏空指尖掐诀阴风四起。十几个小妖之魂没等逃离便已经被拒在手中,搜魂之下无谎言。
这些小妖隐藏人间十几年,欲为血棺布下血祭之阵。
多年来慕人间繁华,欲脱离掌控远遁。打劫富户盗取财物,存下生计之财。如今想要起阵离去,怎么可以?
富了李潼,多了身份。这是多大的贡献?明日异怪攻城岂不是脱身离城的好时光。城越大,人越多,藏身更是方便。
李潼收了箱中文书,依着妖魂记忆在府中寻到了四处藏匿之处。金银财物收获相当之满意。收入纳戒之中,这也是李潼翻检半晌才找到的手中最低等级空间物品,戒中只有不足百丈空间,放在外面使用足够了。
里面除了财物就只有采集的本世界熔炼后的铁矿。
停在房檐上的雀儿突然崩解化作一滩血泥,随即干涸成为无用之物。
妇人归来,跃身投入厅堂之中停放的九尺血棺之中。嗡嗡声片刻沉寂下来。
“好一个血煞镇魂棺,这是成了气候了。”一个少年突的出现在厅堂里血棺边,伸出左手摸一下棺木。
“死!”一声厉喝从棺中发出,血色之气成锥直刺。
少年微笑手指轻弹,血色锥散开。血色飘回血棺,血棺震动似要发招。
血色闪动血棺欲破空离去,少年手掌抵住血棺,血棺不管如何震动却是纹丝不动。
“我有一界,正需血棺生冥花。难得已经成了气候的就你了。”少年右手长剑消失,一张紫色符箓啪的一声贴在血棺之上。放开左手围着血棺转了一圈。
“不错不错,万魂归一,血气十足。这要让你血祭了县城,棺尸分离化作活人,岂不是白瞎了?正好正好。来来来,看我手段如何?”
起手镇棺,抽魂而出,一主九辅的厉魂抽出,拍一拍血棺消失。
看着手中扭曲十魂,少年笑了。此等恶魂不应留于人间,消散了吧。
晨钟敲响,城门开离城者众。却有富户家人报官,家中家主消失,厅堂之内遍地妖尸,请官府镇妖。
镇诡司之人来到富户家中。遍地妖尸碎块拼成十几妖尸。看衣服着装竟然可以对上所有人,尤其镇诡司屠户竟然是妖,奇耻大辱。
城门关闭,全城戒严开始搜查。日落之时毫无线索,却在各处找到怪异之处,全部挖掘焚毁。一时间全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太阳西垂,城墙之上士卒惨嚎声四起,诡异攻城了。
新开的店铺之中,一少年全身青乌胸前一洞心脏消失,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诡异杀人少年未能幸免,今日起李家绝了。
李潼在城外五里之处站定,图兰在身边乖乖吐着舌头,公鸡梆梆的啄着地面古怪的小虫。手中灯笼突的变成绿色烛火。
“诡异之说来源于妖鬼邪魅,法则之下异变而出。我不曾寻你,如今你却追过来。觉得我掌中剑不利否?”手中阳木所刻长剑轻轻挥动。对面一队打着血红灯笼的迎亲队伍无声停下。
“官人年轻俊秀,正是良配。何不与奴家结了连理?共渡巫山?小女子清白之身定然辱没不了郎君。”婚轿之中传来清脆的女声。
“曾远见一红衣,未曾想过你找过来。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李潼笑呵呵,送上门来的不要可惜了。
碎裂花轿之中,红衣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盖头在李潼手中把玩。
轿中红衣珠钗云发,眉目如画清秀如仙。双瞳清澈就那么看着揭了盖头的李潼,隐隐间有着担忧。
“红衣而亡为何?”李潼询问。
“我父儒生诡杀身亡于途。奴为妾生,主母卖身冥婚自尽。”
“身无一丝血煞,轿座之下血婴是谁的?”
“那是秽泽树妖真身,已经镇了奴六百年。郎君揭了盖头,便是奴家郎,请郎君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