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潼是舒服了,案子当晚就炸开了,十七名书生死去无所谓。教授死了很麻烦,不得不上报求责罚。可是守备将军一家十九口无一生还,均是如同诡异入体一般腐化。这就是大错了,不管是景城衙门还是景城镇诡司之人,倾巢而出寻找线索。
不管城中混乱,却说张孟两管事。
两人回去楼中,新来犯官之家属全部送入教导营教导,定下任何人不得坏了女子身子。
两人点上各自主子留下的武装队伍,带着剑匣轻装上路,星夜兼程换马人不歇。
路上动用轻易不得动用的腰牌通关过府直奔京城。孟管事直奔太子府,一阵慌乱紧随着张管事入了宫。
已经睡下的皇帝被叫起来,百多岁的皇帝依旧如中年人,询问何事,告知江南景城张主事人马不停的赶来京中,绝口不说何事。
书房之中皇帝高坐,看着下面的张主事,一身尘土满面困顿。身后背着一个长条包袱跪在前面。
“辛苦了,何事如此着急?”
“请陛下清退左右。”张主事望向周边。皇帝皱皱眉,挥挥手让左右离开。
“说吧,何事如此严密?”
“禀陛下,小的在景城开了竹韵楼,日进斗金交好天工水。几日前天工送娘娘四个宫女去侯府,留下饮茶闲聊。天工水云轩说得了两柄凶刃,我与孟二人看到后劝说现与陛下,水云轩应允,小的便和孟星夜送来。太子也应该快到了。陛下请看绝品寒剑。”张主事快速说完,结下背后长包袱,打开。拉开剑匣。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皇帝一惊,绝品,只听没有见过,自己身边长佩才是中品下。
起身急走两步来到面前。伸手从剑匣中拿起长剑,带着剑鸣的长剑抽出,气血灌注挥手一道冰线斩出,那个飘着香薰的金铜人高香炉从中间斩开,一片冰晶封住倒伏的香炉。
“真真绝品,有此剑妖邪何惧。”皇帝手持长剑霸气侧漏。
“你很好,非常好。该有的赏赐少不了你的。太子那柄相同吗?”
“品阶相同,比陛下手里之剑短三寸,轻四两。”
“很好。水云轩有功,爵位提提,世伯应该够了,食五百,三代不降等。”
“小的替水伯谢。吾皇万岁。”张大管事替李潼谢封。
殿外有报,太子带人入宫,急事求见。皇帝收剑入鞘直接挂在挂在腰间。阵阵凉意使其清明。
太子进了书房,看到静立一边与自己这边孟管事一样,一身风尘一脸疲惫的张主事。
“父皇已知,儿送来长剑与父皇。”太子跪倒在地,打开剑匣高举。
皇帝走过去,拿起来抽出看看,的确是绝品相同的长剑,也是真的短了三寸。
“你我父子本是天下人,妖魔诡异的敌人,我有一柄足以自保,这一柄作为太子剑随身。你要谨言慎行,不可炫耀,那些供奉看不上我等,有了此剑也是一个保障和危机。至于抢夺,他们还不敢。勤练武艺强大自己,不得沉迷玩乐。”
“儿臣知晓,定不懈怠,谢父皇赐剑。”
这事也就这样了,至于人家手下如何赏赐李潼不知。一个月后李潼得到了爵位和四个近身侍女,还是奴籍不可变的。
“两位哥哥升爵我有准备,这四个什么意思?不是过去了吗?”李潼看着二人询问。
“你就别想了,这四个只是先来,还有两个在路上。算是帮哥哥忙。”
“怎么说?”
“一件拖了十年的株连案,今年判了。这四个是其中四家官员的幼女,全家男子斩立决,女子流放。路上那两个也是从教坊司里提出来的,是曾经公爵府的幼女。受人之托留下一个清白身入你府求活。否则三五年就不会在了。你放心,都是三五岁就在教坊司里生活的,不会给你惹麻烦。只不过一些亲朋想要留下一个血脉活着,算是一个念想。”
“会不会找来带走?”李潼很希望有人过来带走。
“不会,知道落在你府。不会被放弃死亡就行。躲还不急,做到这样仁至义尽了。”
“也就是说,送入我府必须成为近侍还不能为妾。”
“就是那个意思,为妾那是抬了身份,圣上是不许的。只能活在水伯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