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想起她学的专业,考虑了一下,说:“要不你干脆帮我打理工作室得了,我正好缺一个专职的经理人。”
舒嘉有些意外:“你工作室不是有人管着吗?”
“她是画室的老板,平时事情一大堆,再帮我兼管工作室,总显得有些分身乏术,而且,我神烦其他工作室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舒嘉认真想了想,笑着说:“行啊,不过,我身价可不便宜,你可……”
南风平静的打断她:“工作室赚的钱,我们五五开。”
舒嘉愣在了那里,目光错愕的看着她。
她本是随口的一句玩笑,没想到南风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舒嘉沉默了几秒,笑了笑,说:“得了吧,我这身体健康百病不侵的人,哪好意思赚你的药片钱?按照你们画室的分成,别的经理人抽多少,你就给我多少。”
南风从床上坐起来,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说:“不用,我说多少就是多少。”
舒嘉与她之间隔着大团白色缭绕的烟雾,青烟萦绕里,她白净的脸庞愈发显得模糊而不真切。
舒嘉皱了一下眉,终于认真的对她说:“南风,你知道的,我并不缺钱。“
南风点点头,将浓烈的尼古丁烟雾深深吸入肺腑,变为淡薄的一缕白烟又吐出去。
她说:“我知道,可在我看来,有些事比钱来得重要多了,甚至,比命都重要。“
舒嘉心里狠狠一颤。
半晌无语。
过了好久,舒嘉才将心中那抹震撼难言又略带酸涩的心绪平稳下去,低声说:“好。”
舒嘉也从床上坐起来,重新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损她说:“难得啊,你这种人居然也能说出这样深沉感人的话来,哎,你知道吗,你刚才说话时的那股惆怅劲,不像个画家,倒像个诗人,酸的我一浪高过一浪啊……“
南风抽过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说:“没事,这屋就咱俩,您放心可劲儿的浪。”
“嘿,我就不明白了,好歹你也算是一知名画家,混艺术圈的人,能不能别这么三俗?“
南风笑着斜她一眼,慢悠悠的说:“你知道什么呀,现在的艺术家都三俗,我们管这个叫贴近群众感受生活,接地气不晓得吗?“
舒嘉:“……你们艺术家赢了。”
第二天南风便带她去了画室找齐然面谈,饱受了南风天马流星拳般诡异的跳跃性思维整整两年的人,热泪盈眶的握紧了舒嘉的手:“妹妹……不!祖宗!你才是我祖宗!话说这两年你上哪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拯救我……?”
舒嘉:“这不刚回国就赶上春运,黄牛票都买不着,我……”
一旁的南风:“你俩差不多够了啊……”
齐然本来打算以画室的名义帮舒嘉租一间单身公寓,可舒嘉却婉拒了,说自己回国前就已经在s市找好了落脚的地方,在来画室之前,已经将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去。
她补充道:“再说了,单身公寓不适合我,我住的地方只能称之为爱巢,空窗期这玩意儿在我这从有没超过一个月的时候……”
齐然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感动的语无伦次:“祖宗!你真是太适合做南风的经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