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流水席,依旧热闹非凡。韩府门前车水马龙,宾客们络绎不绝。
韩执扶着苏轸,就在门口迎接每一位客人。客人们也是客气,纷纷向韩执和苏轸道贺,一边称赞韩执高中状元,学富五车,另一边又夸赞苏轸温婉贤淑,是有福气的。
除去寻常客人,就连苹鸾楼的三位花魁,都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韩官人、苏娘子万福。”三位花魁此时就开口问候了一句。
陈师师作为大姐,也第一个开口恭贺:“奴家在此恭喜韩官人,高中状元。”
韩执和苏轸连忙还礼。韩执笑着说道:“三位娘子客气了,能在这流水席上见到诸位,实在是韩某的荣幸。”
徐冬冬轻摇团扇,莲步轻移,笑语嫣然:“韩官人高中是城中盛事,我们姊妹岂有不来道贺之理?又听闻苏娘子才情卓绝,昨日两首词技惊四座,奴家亦想打听一二。”
这时,性格活泼的赵香香也眨着灵动的眼睛,从袖间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递过去,道:“韩官人,这是奴家亲手绣的,一点小心意,祝官人往后仕途顺遂,与苏娘子白头偕老。”
刚刚寒暄没两句,周妙安也走出来了,看到陈师师三人后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换了一副热情的表情,问道:
“哎呀呀,三位娘子好生标致!不知是哪家的娘子?”
陈师师礼貌一笑:“复夫人,奴家姊妹三人,乃是苹鸾楼的娘子。前两日听闻,韩官人高中,又办了流水席,便是想来凑些热闹,顺当着邀请韩官人去参加一回苹鸾楼的状元宴。”
周妙安听闻,脸上笑容一顿,但是很快,脸上笑意又变得更浓:“原来是苹鸾楼的三位娘子,快请入座。只是不知这状元宴是……”
陈师师微微欠身,解释道:“这状元宴,是我苹鸾楼的惯例。但凡城中高中进士者,我们都会盛情相邀,办一场热闹非凡的宴会。
“宴上不仅有美酒佳肴,还有诗词唱和、丝竹雅乐,为的就是能让那些个新进举子们,能与状元郎一同庆贺这喜事,也让城中才子佳人齐聚一堂,共赏这难得的盛景
。”
韩执微微颔首,笑着回应:“陈娘子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近日家中事务繁多,怕是难以抽身前往,还望姑娘们莫要见怪。”
陈师师轻轻摇头,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容:“韩官人客气了,我们自是知晓官人忙碌,这邀请也不过是一片心意。待韩官人得空了,再去苹鸾楼,奴家姊妹们定当好好招待。”
苏轸也是笑着,指了指屋内道:“三位娘子莫要多说,既然来了便是客人,你们招待了我和官人那么多次,今日也让我们招待招待你们。”
“那便多有叨扰了。”
听罢,周妙安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就这么看着三位花魁被迎进扶平伯府。然后她就轻轻拉着苏轸,来到了府内某处,然后问道:
“八娘,那三位花魁……之前与执儿来往密切吗?我瞧着她们这般热情,还特意邀请执儿去苹鸾楼,总感觉有些怪。”
周妙安的意思也不仅仅是在询问,也是在提醒苏轸多留个心眼。苏轸轻轻拍了拍周妙安的手,和声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