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窒,心跳蓦地加快。
苏时延方才果然看到了她。
断不能让苏时延发觉她的意图。
朝中局势错综复杂,苏时延不知从中担任何种角色。
纵使两人最亲密的事都做过,可顾婉姝心里对他终究还是忌惮的。
她咬紧下唇,今日这将军府怕是去不成了。
“掉头!”
顾婉姝深呼吸着,指挥着车夫往将军府反方向的地方靠去。
将军府反方向那条路,她记得不错人会很少,到时就算发生什么事情……
她的指尖被攥的发白,将一些后果都想了个遍。
“娘娘!”
车夫皱眉,扯着缰绳惊呼骂道:“那马车疯了!一直想贴靠过来!”
许是不怕两辆马车被撞的散架,苏时延的车贴靠的非常近,车壁相靠的两个角开始贴合,时不时的摩擦在一块。
马车内摇晃的很厉害,顾婉姝没稳住身体,双膝直直的跪在马车上,钻心的疼从膝盖处蔓延开来,生理性的泪水从她眼尾飚出。
疼……
她小口呼吸着,才稍稍缓和膝盖处的疼痛,搀扶着车壁缓缓坐了起来,彼时出门前挽好的头发尽数乱了。
“娘娘!”
马车外车夫的着急压声询问,顾婉姝摇摇头,心里清楚的很。
“停下来吧。”
她轻声说着,身体无奈的往后倾靠在车壁上。
风吹起了车帘,顾婉姝身上的幽香顺着窗帘掀起的一角往外扩散,如一股歪扭的丝巾吹绕过苏时延的鼻尖。
侍卫握着腰间剑柄走到车夫的跟前,从腰带里取出一锭银子将其打发。
“我家侯爷有些话要与车内的人说,您先走吧。”
“这……”
车夫双手毕恭毕敬的捧着那一锭银子,满脸为难的看向马车内的人。
良久过后,马车内传来一道长声叹息。“走吧。”
既被他拦住,她又怎能走得了?
没了车夫的事情,车夫也乐在其所的捧着那一锭银子离开了。
顾婉姝堪堪坐稳了身体,缩着肩膀坐在马车内的角落,眼神紧紧的盯着那帘子。